成亲(2 / 2)
“为何?你说过喜欢我的。”听了她的答复后,心已是沉进幽暗的苦海,艰涩地发问。
“喜欢便一定要成婚么?那我喜欢的东西可多了,总不能个个都成亲吧。”她不解地继续说:“本来师父与我也是因为父亲的谋划才有了牵扯,这关系不纯粹,师父或许是觉着亏欠才想着给我个交代,但这对于你我二人都是束缚。”
她竟然是这样想的,半点没觉出他的真心。若论亏欠也是流夏亏欠他,害他动情之后却不愿负责,还想继续过从前孑然一身的逍遥日子。
以前告诫过自己的,她是个嘴甜心冷的人,也为此做过许多预设,但猛然听见她的无情冷语,心里还是像大锤抡过般疼。眼里渐渐模糊看不清了,蒙上了一层水雾,鼻尖也发酸,“原来对我的喜欢和对个物件的也没甚不同,那天你就不该来哄我,两不相见两不相欠,省了你的口舌。”
流夏倒是想,但是系统不允许,在人家的地盘,不得不低头呀。
但耳听得秋凝尘的语气不正常,颤得厉害,她抬头端详,发觉他眼圈泛红,强忍泪意,眼珠转动间像是月夜湖光似的亮着,她暗自后悔说了那些话,只图一时痛快,现在又要怎么解决?
“我只是打个比方,师尊怎么能和物件一样呢。”她软声说道。
“我看我和个物件没什么不同,用处也就是在榻上随着你,被你摆弄。”秋凝尘赌气道。
流夏拉过他的手,让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那肯定不同呀,物件又觉不出快活来。”
情绪翻涌间,他的眼泪终于存不住夺眶而出,“你……你连一句都不让我。”
“让让让,我这笨嘴拙舌的,肯定比不上师尊能言善辩。”流夏慌乱地答。
“你就是不想负责,不想给我个名分,偏要说那些大道理来搪塞我。”他越说越觉得心里酸涩,眼泪掉的更狠了些,“你嘴里的甜言蜜语没一句真话,我都知道,可你怎么能说我是觉得亏欠你才想和你成亲?”
“是徒儿愚钝,没悟出师尊的意思。”她今日才知道秋凝尘眼泪如此之多,哭着就停不下来,只好由着他发泄。
“虽说之前一心想着修炼,但我也明白亏欠和喜欢的区别,你怎么能曲解我的心意?我又不像你,好听话顺嘴就说出来了。”
流夏却不赞同这句评价,“我的好听话也不是顺嘴就说出来的,只是对着师尊才如此,你看我对陈迹向来没有好脸色。”
“不放在心里的人才会说些好听话糊弄,在意的当然不会如此。”秋凝尘寻机噎她,但越刺她越觉得自己卑微。
“于我而言,放在心里的人才要说些甜言蜜语珍惜,那些杂七杂八的人自然不假辞色。”流夏迅速地回忆了一番,她确实没和别的男子说过这些,便放心地继续说:“我只是说现在不愿,没说以后也不愿呀,师尊不觉得我们太快了么?虽然做了多年的师徒,但是聚少离多,再加上先前也是师徒的名义,正经的相处时日屈指可数,这总要补一补罢。”
她倒是说得有理,秋凝尘略略振作精神,但嘴上还不服软,“和一个物件有什么好补的。”
“师父也是得理不饶人了,我一时失言而已。”她吻上秋凝尘的脸,啄去他的泪水,“师尊也知道的,我学什么都慢,你容我些时日让我学学,然后心里都是你好不好?”
这话又不可信,秋凝尘答:“又要哄我。”转念一想又道:“那要比山川大海之类的占得多些,也得比陈迹重要。”
“那是自然的。”
好不容易止住他的泪水,流夏细细看为他擦去泪痕,他哭起来别有一番风景,像是某些大型的猫科动物,圆睁着眼,呜咽地瞧着你,真是惹人怜爱。
但看着看着觉出不对来,手指擦过的地方,皮肤颜色和别处不同,一看手,沾着一层粉。
她忍着笑意问:“师父也喜欢女子的妆粉么?”
秋凝尘呼吸一滞,事情还是败露了,他认命地把流夏抱到腿上,拥在怀里,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语气恹恹,“还不是你说我老了,我便找了些粉遮一遮,免得你厌烦。”
流夏掰过他的脸来柔柔地看他,说道:“我何时说师尊老了?师尊嫩得和那水葱似的,一掐一汪水。”
“这几日生病还是长了两个眼圈的。”他答。
“再者说,师尊若是老了,那我自然也老了,到时候我们就是两团皱纹,谁也别嫌弃谁。”
秋凝尘被他说得心里动容,不禁想到若是许久以后,他们都老了,那时之妙也应当有了孩子,他们二人晒着太阳,含饴弄孙,该是多么安宁祥和的日子。
“渴不渴?”他目光灼灼地问。
“嗯?”刚才他灌了几盏茶,他又不是没看见。
“要不要喝些水?”
低语擦过耳尖,没等流夏反应过来,秋凝尘便叼住了她的唇,细致舔吻之后带了一丝急切,舌尖吮过每一处软肉,誓要从她这里谋些东西,好解了他的心猿意马。
“不是说我鲜嫩么,总得让你尝尝。”他语气含浑地解了流夏的疑惑。
流夏不甘示弱地伸着舌尖去撩他舌面下的筋膜,回击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秋凝尘把流夏的手按到某处热挺着的老地方,让她感受着变化,语气惑人:“就这处胖些,你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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