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ο⒅Zнǎ.⒞ο⒨ Chapter7(1 / 2)
这一声直接点燃了坐在一旁的海尔特,刺耳的推拉椅子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冰冷刺骨的嗓音传来,“父亲,我吃饱了,还有些事情我需要先去处理,告辞。”
克莉丝汀无法做到像威克蒂娜夫人和多姆那般镇定,她有些焦急的看了一眼卡尔赞亚,只见她眼神安抚的看着她,最终摇了摇头。
卡尔赞亚并没有关注凡也纳公爵和谢菲夫人之间的瓜葛,只是淡淡的目光扫过玛利亚,带有东方人狭长的眼尾上挑着,深红色的瞳孔似乎溢着兴奋,她软软地靠着凡也纳公爵,做足了受害者的身份与气势凌人的谢菲夫人对峙。
她察觉到卡尔赞亚的视线,嘴角微微勾起,微张的嘴唇似乎在唤她的名字。
“父亲让你好好待我,不是让一个奴隶踩在我的头上的。”谢菲夫人没有丝毫平常的镇定自若,那双和公爵别无二致的眼睛充满着怒意,“威尔德家规,永远听从首领的命令,父亲的遗嘱你也打算不听从吗,要不是罗斯死了,威尔德的首领……”
话骤然停止,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谢菲夫人击倒在地,凡也纳公爵眼底已经充满了寒意,冰冷审视的目光似乎在掂量她有没有存活的必要,不得不说,谢菲夫人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如果罗斯从那场大战中回来,那么威尔德的首领必定是他。
威尔德以长为尊,更用实力说话。
“哥哥……”
“谢菲,你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不是前首领教导于你的?”凡也纳公爵冷声道。
谢菲发丝凌乱,纯血种的她承受刚刚那一击完全不在话下,但凡也纳公爵下了猛力,她的腹部止不住的开始流血。
见事情愈来愈过分,卡尔赞亚蹙了蹙眉,起身柔声道:“父亲,您先消气,谢菲夫人现在需要治疗。”
他的眼神并没有落在谢菲夫人身上,他擦了擦手,依旧冷声道:“将谢菲夫人关进房间,不许招任何医生。”
不只是卡尔赞亚,就连威克蒂娜夫人都有些惊讶,凡也纳公爵虽然不会对他们有多亲密,但至少不会苛刻对待自己的妻子,看来这次谢菲夫人真正惹怒了他。
早餐结束,威克蒂娜夫人先离场,紧接着多姆也打算离开,克莉丝汀拉着卡尔赞亚打算一起离开,她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先回去。
“父亲,谢菲夫人毕竟是您同父异母的妹妹,如今只有您一位家人了,如此依赖您是正常的。”卡尔赞亚声音很轻,看着背对着她的凡也纳公爵,“爷爷希望看到威尔德家庭合睦,您与谢菲夫人更加如此。”
谢菲夫人是凡也纳公爵同父异母的妹妹,凡也纳公爵为大夫人所生,谢菲夫人为第五夫人所生,由于她是最小的,性格也活泼可爱,非常得前首领的喜爱,后来谢菲夫人喜欢上凡也纳公爵,执意要嫁给他,此举彻底惹怒了前首领,将她以企图乱伦的罪名关在了阁楼。
那时候凡也纳公爵已经有了两位夫人,甚至罗斯已经出生,谢菲夫人执迷不悟,以死来威胁前首领。
前首领无奈之下最终答应,并嘱咐凡也纳公爵好生相待,她不只是妹妹,更是妻子。
凡也纳公爵从头到尾都没有表达过意愿,他不介意多一个妻子或是妹妹,卡尔赞亚见识惯了他性情的淡泊,对他早就习以为常。
海尔特就是乱伦产下的孩子,两个纯血种生出来的孩子必定是顶尖的,但相似基因的冲突淡化了他的基因,他似乎没有特别出彩的实力。
但那不重要,因为罗斯还活着。
这次凡也纳公爵着急与玛利亚结合的目的,恐怕就在于此。
海尔特一直憎恨自己是乱伦的产物,由内而外的感到恶心,对谢菲夫人和凡也纳公爵也厌恶起来。
他一直很崇拜站在顶端的哥哥,因为那是他不可能得到的先天的血脉和能力。
凡也纳公爵沉默许久,看着窗外明晃晃的太阳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半响,他说道:“过几天的安德鲁侯爵家晚宴,你和克莉丝汀带着玛利亚夫人去。”
卡尔赞亚垂下眼,眼底的暗涌意味不明,最终答应。
真是个凉薄的人啊。
“卡尔赞亚!”
在回房间的路上,玛利亚将她叫住。
卡尔赞亚回头,对她微微一笑,“玛利亚夫人,有什么事情?”
对自己的地位调整的可真快。
“那么久没见你了,想找你聊聊天,不可以吗?”玛利亚亲昵的搂着她的手臂,许久不见,玛利亚的皮肤白了很多,看来得到凡也纳公爵的宠幸后伙食物质各方面都好了许多。
“当然可以。”卡尔赞亚笑着回答,“不知夫人想与我聊什么?”
“不用对我这么客气,卡尔赞亚。”玛利亚勾起笑容,语气难掩欣喜,“我们现在是同类,更是一家人,我们之前还像朋友一样,不是吗?”
卡尔赞亚轻声道:“毕竟有辈分关系,还是要叫夫人,被父亲知道可是要生气了。”
“话说回来,公爵大人没有刚开始那么恐怖了。”玛利亚眉眼弯起,眼中几乎要溢出爱意。
见猎物上钩,卡尔赞亚顺着她问:“为何这么说?”
“他待我很温柔,把我变成纯血种是因为我的半血种的缘故,如果能变成纯血种我的能力会更加强大,话说我都不知道我是半血种,那段时间很想吸血,是公爵大人在我身边安抚我,这样温柔体贴的男人我怎么能不动心,他只是人比较冷漠罢了,其实能感受到他的热情,在床上的时候……”她说着羞红了脸,觉得在女儿面前说自己与父亲的房事有些奇怪,她看了一眼卡尔赞亚,见她没生气才松口气。
卡尔赞亚只是淡淡一笑,“那看来父亲很喜欢夫人。”
玛利亚红了脸,“是吧,你也是这么觉得?”
不等她说话,她继续道:“他问我愿不愿意给他生孩子,他说要给我他妻子的名份,以后再也没有人说我是奴隶,说我下贱,我能呆在我爱的男人身边,卡尔赞亚,我是不是很幸福?”
“夫人,您愿意与其他女人共享一夫?”
这句话让玛利亚有些愣怔,快要走到房间,她还没给出答案。
“但是,这个世道就是一夫多妻。”在进房间前,玛利亚笃定地说。
卡尔赞亚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看着她,眼睛弯起,语气柔软,“夫人,一夫一妻的也有许多,只要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爱一个女人,一夫一妻有何难?”
玛利亚走之前,脑海中回荡着她说的话:“听您的说法父亲很爱您,您会幸福的,玛利亚夫人。”
她在回房间的路上一直处于恍惚的状态,脸颊通红,眼里闪着光,佣人安顺的跟在她身后,对她的怪异不自主离远了一些。
如此细微的举动让玛利亚停住脚步,她猛然回头,眼底含着寒霜,属于纯血种的压迫感向她们袭来,她抬起下巴,冷声道:“往后退什么,看不起我?”
佣人吓得跪在地上,“抱歉,玛利亚夫人,我们没有这么想。”
“没有这么想?”玛利亚往前走一步,脚尖抬起最前面那个佣人的下巴,眼里轻蔑,“难道不是吗,看不起我奴隶出身,又莫名成为了公爵夫人,你是不是在心里想我就是靠身体上位?”
“不……不是这样的……夫人,冤枉啊!”佣人急得身子颤抖,跪在地上不敢动弹,恐惧来自夫人的惩罚,也害怕来自纯血种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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