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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蒹话音轻快, 努力让自己显得精神点。可到底精力不济,才说完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疲态尽显。
“今晚翘课吧, 你这么疲倦勉强听也听不进去。”岑楼说。
林蒹惊讶极了,一边打哈欠一边打趣他:“岑老师, 你居然公然教学生翘课!”笑完又摇头,“算了吧, 我现在回去睡觉,到了晚上更睡不着了。”
“晚上睡不着?”岑楼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关切地问,“那天以后都这样?”
林蒹自知骗不过他, 只能承认:“什么都瞒不住你。”
岑楼轻叹了口气,满眼心疼:“你瞒我干什么?你这是创伤后应激反应。这时候最需要陪伴和疏导。”
创伤后应激?什么东西?林蒹满脑门问号。在这个大部分人民群众物质生活都没能得以满足的时代,关心精神健康实在是一件算得上奢侈的事了。别说林蒹不知道,就是学校里的老师知道的也不多。
岑楼掸了掸花坛的水泥台子上的灰,招呼林蒹坐下,用大白话给她解释了这个名词。把林蒹听得一愣一愣的,到后来只会跟小鸡啄米似的跟着他的讲解的节奏点头。
“岑老师你好厉害!怎么什么都懂啊?”林蒹由衷地感叹,“你也太全能了吧?这世界上还有你不会的事吗?”
岑楼望着她笑:“没那回事,哪有全能的人?我做不到的事太多了。”他说着眼神微微一暗,“就像我没办法一直跟着你,保障你的安全。”
林蒹叫他逗笑了:“什么呀!我又不是小孩子。这次真的就是个例,我要天天碰到这种事说明盐港要完了。治安都没法保障,还搞什么发展。”
岑楼笑笑,想开口的时候上课铃响了。他和林蒹两人双双愣住,继而相视一笑。
“反正已经要迟到了,直接翘课吧。你不想睡觉,我带你去个地方。”岑楼站起来,朝她伸出手。
林蒹压根没来得及思考,已经出于本能把手放进他掌中了,借着他轻拉的力道站了起来。起来后,岑楼非但没有如她意料中很君子地立刻松手,拇指还在她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常年书写生出的薄茧,摩挲得她指尖跟心尖都有些痒痒。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岑楼领着路居然是先领着她到了教工宿舍楼下的单车棚,把他那辆二八大杠给推了出来。他接过她的背包在后座用尼龙绳固定好,然后跨上车,单手扶着龙头朝她伸出一只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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