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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新婚,雍炽疯狂掠夺的欲望终于有了平息的苗头,有时两个人疲惫了,常常并肩躺在榻上什么都不做,只相拥入眠,雍炽的胸膛温暖宽厚,所有的梦都能在此处安稳栖息。道

只是他对齐宥依然像个孩子般渴求独占,虽不再折腾得人起不来床,但每日都要缠绵半晌,睡前要吻,起床要吻,下朝后脱了龙袍,也如大狗般蹭着齐宥撒娇。

众人看雍炽如此爱重皇后,常常求齐宥说情,齐宥本性善良,常常劝雍炽网开一面,宫里宫外都松了口气,渐渐不再传皇帝的嗜血暴戾。

雍炽的暴虐因着齐宥有所收敛,又因着齐宥被放大——不少人都留意到,凡事只是一碰到齐宥,陛下立刻变得冷血。曾经有人画了皇后的小像传至民间歌台处,立刻引得雍炽龙颜大怒,抓了不少人入狱,在齐宥劝说下才没剜了那些人的眼睛。

齐宥也知道雍炽的毛病,雍炽曾认真和他谈过,外头有不少人喜欢男风,不愿他抛头露面,若他心系国事,可以把奏折给他看,也不耽误什么。

齐宥断然拒绝,他的天地不止有后宫。

他也很想扳下雍炽的性子,改改他要命的独占欲。

只是雍炽成婚以来,性子改了不少,甚至在齐宥要求下,还愿意给他下厨做饭,只是这独占欲却如何也改不好,只要哪个官员抬头和齐宥对视三秒以上被陛下发现,雍炽立刻变得冷酷无情,二话不说把官员外放出京。

夜晚,齐宥躺在榻旁,眼神流连在雍炽裸露的宽肩窄腰上:“除夕将至,哥哥是不是要从外地回来了?”

“是。”雍炽回过身,烛火染上他高挺俊朗的鼻梁:“朕已下了旨,哥哥大约明日到京,我们也明天回去,能一起过除夕了。”

太后常年在佛寺,赵王又被雍炽打发去了封地,雍炽是真的没什么亲人了。

过年节自然是陪同齐宥去齐府过。

齐鸣泰刚开始还顾着君臣之礼,最近致仕了,一来一去干脆把雍炽看成了亲儿子,比对齐宥还热络几分。

齐宥忍不住伸手覆上他有弹性的背肌,用小鼻音哼道:“先躺下。”

雍炽一挑眉,哑着嗓音撩拨:“想炽哥哥好好疼你了?”

“胡说!”齐宥用棉被半遮住红透的脸颊:“明儿个要回家,今天早歇下吧。”

雍炽躺下,直接把人拢到臂弯:“明天去了府邸,诸事不便,今儿先弄尽兴。”

齐宥低声:“这话说得……你哪次回家少干了?”

“那不一样。”雍炽吻住他的唇,渐渐缠绵深入:“你是朕的皇后,该干的一天也不能落下。”

第二日一早,两人坐马车去齐府,一下车,齐鸣泰已经笑呵呵的迎上去,对雍炽拱拱手算是见礼:“陛下。”

雍炽也朝齐鸣泰拱拱手,笑得容光焕发:“父亲!”

都一年了,齐鸣泰一听这两个字还是笑得嘴都合不拢:“好啊好啊,你们回来我就放心了,冬日风急,陛下一路上没冻着吧?”

“没有。”雍炽身形高大,偏偏笑得乖巧可人:“想着要见父亲和哥哥,一路上都是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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