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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自己很想回到初遇一样。
看似九曲回肠般别扭绕弯,却又直白到只有一个目的——想让那个人看到出挑的自己,好让喜欢再多一些……
仅此而已罢了。
可是自己呢,不由分说,直接派人传旨斥责,甚至责打了他。
雍炽叹口气,几乎没脸再继续看这些信了,信里天真炽热的话语如同鞭子,狠狠抽打在他心上。
话语越真挚,抽得愈疼。
雍炽忍着疼看完剩下的信,踱步良久,恨不能立刻传旨上朝,和齐鸣泰等人来场会谈。
他此刻太需要有人骂他杠他了!!
他难道不该骂吗?
他家小阿宥早就把真心交了出来,是他没有及时接住!
还自以为是的传旨,三下五除二把人越推越远!
昨日去了齐府,非但道歉不到位,反而逼着人家脱光了衣裳……
雍炽无奈又绝望的按按眉心,急着思索解救之法。
他想起齐宥信中所写的话。
“我每天都有给陛下写信,其实陛下不说我也想写。”雍炽几乎能想象到少年赌气的模样:“可是陛下偏偏要用那种下令的语气。”
“你说这是惩罚,陛下还说之前的事儿你也有错。那陛下为何从没想过也给我写信呢?”
“陛下,我写了那么多封信,你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回一封。”
“我也很想看陛下的信。”
“陛下是不是也不会写洋洋洒洒的好词句?我看了陛下的信,就不会不好意思写了。”
雍炽深吸口气,直接磨墨蘸笔,开始写信,几乎一气呵成。
念恩窥探雍炽面色带笑,趁雍炽搁笔立刻便上前道:“陛下,这是给小公子的么?奴才侍候过小公子,不如让奴才去……”
雍炽看向他,似笑非笑:“谁准你起来的?”
在射场时,雍炽已经看他不顺,若不是齐宥求情,他怎么可能只是带枷罚跑?
还一日日的不老实。
念恩立刻跪好。
“你的心思太活泛,朕留你不得。”雍炽面无表情的发落他:“去慎刑司呆着吧,也让那里的人教教你规矩。”
被慎刑司的人教规矩是宫中内侍的噩梦,念恩立刻哀嚎道:“陛下,陛下为何啊?奴才没有做错事情啊陛下……”
“你那次罚跑过后,不是说朕暴戾么?”雍炽冷笑:“朕既然暴戾,自然不用讲道理,难不成你还想去太后宫中讲讲道理,好让她救你?”
念恩脸色发白,不知雍炽是如何知晓的,还知晓多少他的事儿,喃喃道:“陛下,奴才冤枉,真的不是奴才!”
雍炽厌烦的摆摆手,一旁候命的侍卫立刻把人堵住嘴拉出大殿。
雍炽看向冯太监:“朕留他一命不是白留,他若是出去报信别拦着,你盯紧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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