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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笑闹间,教骑射的关师傅一身窄袖劲装,利落飒沓的走进马场,少年们齐齐行礼:“师傅早。”
看一众俊朗少年皆换好衣裳,发髻整齐,关师傅点点头满意道:“先排好纵队,做些课前准备活动,你们平常久坐,是要锻炼锻炼筋骨!”
少年们开始扭动胳膊活动腿脚,齐宥迎着日头眯着眼,胆战心惊的弓背伸腰,小幅度活动身体。
“齐宥,你把姿势做标准!”关师傅呵斥道:“瞎比划能有用么?”
随着他的动作,那亵裤边缘也时刻摩擦腿根的细嫩皮肤,一举一动都在提醒齐宥它的存在。
好容易课前活动做完,齐宥还没松口气,就看见助教牵来几匹鞍子配好的温顺黑马,让人试骑。
少年们登时沸腾,排着队要试骑那高大昂扬的马匹,萧朗吟自然是第一批上马的人,他弓马娴熟,轻扯缰绳临风驰骋,一圈缓慢跑完,不少人都叫起好来。
魏九朝蹲守在换马处两眼发亮,一看到这些人回来,忙上前追赶着正在控马的萧朗吟道:“郎吟,我相中你胯下这匹马了,下圈我要骑你这匹。”
萧朗吟安抚着忽然尥蹶子的马儿,冷道:“旁人勒马时你莫再猛然凑上前,若是惊了马,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般的骑术!”
魏九朝也不敢再追,神色恹恹等萧朗吟把那匹黑马安抚好,才接过马鞭翻身上马。
魏九朝骑术没有萧朗吟那般精湛,但也娴熟稳当,衣摆飘扬,别有英姿。
齐宥安静的站在马场外侧,越看越心惊,上天仿佛故意为难他一般,让他在今日上骑射课,那撩袍衫时的动作,策马时的风向,下马时的翻身……都让他觉得今日要完。
正思索间,关师傅已经冷冷传话道:“剩下的还未跑马的人,站在前面来,等你们跑完,所有人再跑一次马,就可以去练习射箭了。”
齐宥硬着头皮走上去,紧拽马鞍,视死如归的翻身上马。
刚一落座马背,齐宥便不自然的清清嗓音,假装不经意的朝熙熙攘攘的同学那里望去,同学们都七嘴八舌议论接下来的箭课呢,就连魏九朝也正在试弓,连眼角都没看他。
齐宥微微放下心,忍着身下粗糙马鞍的不适,挥鞭策马。
马背颠簸,裸露在外的皮肉本就细嫩,此刻紧贴马鞍的织物勾线,齐宥被热辣辣的刺痛激得差点掉眼泪,抬着屁股身子歪歪斜斜,迎着风艰难打马跑圈,忍不住又把雍炽骂了几百遍。
一下马,齐宥忍不住直吸鼻子,他能察觉到大腿根儿被那马鞍磨得生疼,也许皮肉都破了。
齐宥看同窗们都自顾自骑马射箭,没人注意他,忙侧着身子,忍痛往换衣房走去。
沿途路过亭子,几个同窗围坐在亭中石桌旁,对他嚷道:“阿宥,这儿有脆藕有葡萄,你快来尝尝。”
“不了。”齐宥有苦难言的摆摆手,努力让自己步伐正常:“我有些热,去那头儿的树阴处消消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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