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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没哪一种伤是吹两口气就能治好的。
也只有小孩子还信这些吧?
被轻吹了两口气,躺在床上的少年果真安分了不少。
雍炽早已不耐烦,正欲离去,谁知床上的人又轻声道:“还要!”
雍炽眸色寒凉:“你放肆!立即给朕松手!”
齐宥纵使在梦中,也被吓得身子一颤,紧揪他衣襟的手终于怯怯放开了。
雍炽挑眉,莫不是吓到了?这般不禁吓?
雍炽抬手按按眉心,有些烦乱的走出大殿,望着将歇的雨丝。
冯公公见状,上前笑道:“陛下准备把小公子安置在何处?”
雍炽皱眉,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句含着哭腔的我要回家。
“不是心心念念要去上课么?”雍炽嘴角噙着冷笑:“放他回去!”
陛下宣召齐小公子入排云台侍候,冯公公心疼齐小公子,可眼下陛下要放人,他又犹豫了:“陛下……不喜齐小公子么?”
他想不明白,陛下既是为了躲避后宫女子修筑排云台,又隔三岔五的宣召会技艺的美貌少年来此地,为何……从不临幸呢……
他都替陛下喊冤,替陛下心疼修排云台的银子!
方才看到陛下把齐宥打横抱起,还趁着人睡过去,以为开窍了……这怎么一眨眼要毫发无伤的放回去!
陛下……不是真的不成吧?冯太监偷偷看他一眼。
“朕只是找个由头震慑齐家罢了,顺便也给自己找个乐子。赵王生辰已过,齐家两父子都没露面进谏,想是羞得家门都未出吧。”雍炽轻轻一哂,眼皮也没抬:“朕目的已达到,本也没想拘着他。”
他早就想磋磨一下未长成的齐家小公子,免得他入了朝堂和父兄一起天天进谏惹人心烦。近日赵王生辰,正巧把他宣入排云台呆两日,让他父兄无颜进言。
冯公公笑着:“小公子若是知晓能离开,定是极为高兴的。”
雍炽眼神瞬时转冷。齐宥迫不及待想要离开此地,他冒雨给先生送伞也存了求救的心思。
毕竟他不是等闲唱曲卖艺的,而是齐家之子,来年就要参加科举考试的国子监学生。
若是许久不回去,在排云台瞧见他的清正大臣也定会闹得满朝风雨……
雍炽不怕麻烦,但不意味着他能原谅齐宥想给他添麻烦。
“世间之事自然不会皆如他心愿。”雍炽凤眸微眯,语气危险又轻佻:“一入排云台,他就是朕的人,要想离开,还要受朕给他备好的一份大礼!”
作者有话要说: 冯公公:陛下,您袭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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