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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没有罪,皆取决于朕。”雍炽俯视他,眸色微凉:“齐卿是打算做朕的主?”
语气里有森然的压迫之意,激得齐宥轻轻一颤栗,在心里叫苦不迭,暴君都是这种脑回路么!
雍炽沉声命道:“起来,坐下吃饭!”
约莫半个时辰后,果然有太监慌慌张张跑来:“陛下,有不少官员聚集在排云台外求见您呢。”
雍炽薄唇微勾,冷冷道:“如何?朕就晓得他们定不会罢休!”
说罢起身离席,齐宥等人忙亦步亦趋的跟上。
二人一起登上城墙。今日天色阴沉,风吹起衣袍,有几分凉意。
正如小太监所说,排云台下站着不少头戴乌纱,身着或绯或青官袍的朝臣,他们正三三两两聚集着议论,一抬头看到皇帝,登时跪倒在地。
“每年这时候都要来翻旧账!”雍炽俯视群臣,神情冷肃:“你们不厌烦,朕都厌烦了!”
听到皇帝斥责,城墙下的大臣们静默了一瞬,但随即有人走出队列道:“陛下,赵王当时承继大统,实乃情势所迫,如今他圈禁多年,早已知错,还请您顾念兄弟之情,释放赵王!”
雍炽淡然道:“这是陈年旧事,众卿每年都要来闹一场,朕此前忙于征战,无暇理会。”
听这意思是要把人放出来了?众人精神一振,谁知雍炽话锋陡转,冷冷道:“日后再有人借此事喧闹,朕便立即传旨杀了赵王!朕也定会成全诸卿的赤子之心,让诸卿追随赵王于地下!”
乌云翻涌过巍峨的城墙上空,朝臣们仰视着面容冷厉的暴君,不由自主静默在原地。
齐宥此刻终于忆起了对应的原书剧情。
雍炽随先帝被捕时,同胞弟弟赵王雍辞尚在京城,他并未援助父兄,反而在太后的支持下继位称帝。等到太子雍炽回来,才发现京城风起云涌,江山早已易主!
临时皇帝丝毫没有让位给哥哥的表示,继续装聋作哑。雍炽自不会任人拿捏,不出三月,他便和萧朗吟的父亲联手,夺回皇位。
当了将近半年皇帝的雍辞从此被囚禁在赵王府。
雍辞温和宽厚,在暴君雍炽的对比衬托下,更是散发着人性的温暖光辉,让臣子不由自主想跟随。
因此每逢雍辞生辰这日,朝臣们便三五成群来找雍炽求情加恩,一心想把他们的白月光小皇帝放出来。
齐宥记得在书中,他的老师崔忱就是因此事下狱,在狱中元气大伤,从此一蹶不振……
崔忱死时也不过20刚出头,想想也挺不忍心的。齐宥趴在城墙上认真搜寻下面的人群,果然在队伍后方看到了崔忱的身影……
安安稳稳呆在家不好么?非来掺和高危的事情!
此时身畔的暴君沉沉开口:“叫锦衣卫过来!”
齐宥呼吸一滞:“陛下想如何处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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