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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非常克制,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晏休和俞绥的关系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被人听去的对话不算多,但每回不小心对视上的那眼神都黏黏糊糊的。
学生会私底下都喊俞绥晏部长家那位家属,有次让晏休给听见了,也不见晏休有反对的情绪。
学生会主席陈詹妮如今步入高中学年的最后阶段,其实早就把手里的事分散地交到各个部长手里,屈指可数的几次露面都在嚷嚷要把俞绥绑过来接班。
其实她也只是嚷嚷而已,不能真的把位置随随便便交到他手上。但晏休太气人了,以至于陈詹妮提起俞绥的次数特别多。久而久之,学生会众人偶尔都有种俞绥是他们之间一员的错觉。
现在听俞绥吊儿郎当地喊晏休,众人感慨,关系真铁,也只有soulmate能磨合得这么快,也只有关系真好才能毫无芥蒂地黏糊了。也不知道当初谁说的不认识不熟。
郑子安和胡凡眼观鼻鼻观心地别开脸,心说,你们都太单纯了,人家是真的。
晏休视线往学生会那边转,众人连忙摇手表示已经没有问题了。
晏休挑了一下眉,不过什么也没说,他乐得早退离开。
学生会众人站在原地目送他俩下楼上车,吆喝一声四面散去。
某人今天活跃得恨不得立定开屏,就差直接拿喇叭宣布他俩今天要回一个地方了,上车了却不太搭理人。
俞绥倚在窗边,手机面冲着窗,摆明了不想让晏休看到他在干什么。
晏休几次说话得到同一个敷衍的“嗯”之后,默然两秒,动手把大少爷从窗边撕了下来。
俞绥把手机面翻上,抓住勒在自己脖子下方的手臂:“多利叔叔救我!”
多利叔叔表示他在开车,爱莫能助。
车开过抚村那会,俞绥下了趟车,不让晏休跟着。
晏休和多利叔叔能在车里看到一个叉着腿坐在门口的矮个儿男人,俞绥走向他,矮个儿男人递了个袋子给他,俞绥把袋子揣进书包里一路小跑回来。
这下多利叔叔也好奇了:“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俞绥瞥了眼晏休:“秘密。”
“哦。”多利叔叔说,“秘密。”
然后就没再问了。
俞绥准备礼物根本没藏着,东西都当晏休的面取的,只是为了保持基础的神秘感,才给礼物罩了一层袋子。
晏休很想配合他,但他了解俞绥,很难不猜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于是他只能强行假装自己五感缺失,闻不到某人书包里飘过来的花味儿。
他感觉自己在玩一场看看比比看谁更傻的游戏,而他和俞绥都耽于其中。
老晏家的儿子过生日,当然不能是草草地过去。汤瑛很早就在微信上问过他什么时候回去,听说晏休要去俞家也没说什么。
老实说晏休这些年来过的生日都挺热闹,而今年年景不算好,晏家大多亲戚不在衍都,老晏如果要回来还得赶凌晨的飞机,所以早早在电话里道过歉了,今年是注定比以往冷清的一年。
晏休原来其实不太在意,他和老晏是一个逻辑,觉得生日是生命的连接点,但不需要卡死的东西,毕竟不是跨过那一天,人就能一夜拔高或者一夜成长的。有时候甚至因为那一天要见太多的人而显得烦扰和复杂,比平时还要劳累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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