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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一转身,要关上厨房的门,就看到林时新把菜刀抽了出来比划。齐斐然赶紧走过去把刀夺过来插了回去,把他拽出厨房。
紧接着齐斐然把他推到浴室里,门从外面关上后,里面半天没声音。
齐斐然心里发毛,打开浴室门,发现林时新在放水,水从洗脸池里溢出,满地都是水,林时新在边上蹲着看。
齐斐然把水龙头关了,又把他拽了出来。他的手搂着林时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打也打不得,骂也不知道骂什么。林时新倔强得很,此刻一声不吭,也不反抗,可齐斐然搂着这样安静的人,却觉得扎手。
他夹着林时新走了一圈,最终把他扔到了体育用品储物间的地上。林时新摔倒在高尔夫球棍、网球拍里,架子上面的篮球足球网球羽毛球丁零当啷地掉下来,砸到林时新的脑袋上,弹到了地上。
齐斐然狠了狠心,说道:“你想不明白就别出来了。”
这个房间不大,没有窗也没有灯,门一关上,里面黑漆漆的。林时新抱着胳膊缩成一团,眼泪啪嗒啪嗒砸到地板上。
刀架到脖子上时他没哭,腿被打断了的时候他没哭,困到600米的深坑里他也没哭,此刻齐斐然把他扔在这里,他却难过得要命。
房间里各个区域的地暖是分开调控的,齐斐然出来后把储物间的温度调高,然后坐到了储物间门口,头倚着门。
齐斐然心想这次一定要让他害怕,只要他在里面喊自己一声,只要他说再也不分手了,就放他出来。
第94章
齐斐然靠在门上,仔细听里面的声音,听了半天,没动静,他看了看表,才过去10分钟,心想关的时间太短了,再等等,半小时以后,就算林时新不求饶,也放他出来。可等着等着,他的头一歪,竟睡了过去。
这几天林时新有一搭没一搭的不理他,他一会儿担心林时新又去执行什么危险的采访任务了,一会儿又担心他不想跟自己在一起了,每天晚上都在床上辗转反侧。这会儿把林时新关到里面,他的精神终于松懈下来了,一觉睡得酣畅,等醒来时,竟然已经是傍晚了。
他惊得跳了起来,赶紧把储物间的门打开,发现林时新搂着几根高尔夫球棍,睡得很沉很沉。
齐斐然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抱他,这一摸,发现他身上热得厉害,手往额头上一搭,烫得吓人,是发高烧了。
齐斐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急忙把他抱到床上,路过调温区时,才发现自己看错了左右,左边是标识、右边是按钮,齐斐然看反了,把厨房的温度调上来了,储物间的压根就没开地暖。
这一惊非同小可,虽是密封的房间,到底已是寒冬腊月,他想这是冻着了,慌忙地摇晃林时新:“醒醒,你醒醒,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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