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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时新本来因为自己“有错在先”想服软,可看齐斐然存心不就着他给的台阶下来,也有点生气。他知道自己的工作性质,以后还是会东跑西颠,总不能次次都委曲求全、做小伏低,既然已经结婚了,就必须要互相理解和体谅。
吃过晚饭后,齐斐然问了些矿难事故报道什么时候播出之类的问题,林时新告诉他自己需要写稿子,然后再配合录像剪辑,这周就播。
感觉齐斐然的态度有所缓和,林时新绕着弯对齐斐然说:“这次警察有了证据,能够进去正大光明的查了,之前三番五次想冲进去,都被拦了下来,当地的恶霸实在是无法无天。”
齐斐然说道:“强龙不压地头蛇,那个于大立我跟他对了几招,确实是个狠角色,如果不是他被拷着,我也不一定打得过他。”
林时新点点头:“是啊,有些工作就是很危险的,你说警嫂、军嫂她们,还有消防官兵的妻子,是不是都很伟大啊?即使担惊受怕,也要支持自己的爱人。”
齐斐然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嘲弄道:“我没有那么伟大。”
林时新偃旗息鼓,叹了口气,抱着个枕头在床上发呆。
齐斐然靠近他,一掌按到他柔顺的头发上,手接着往下滑到脖子和脊背上,然后掐住他的腰,把他拖抱过去。他挣扎道:“我没兴趣。”
齐斐然把他翻过来,囫囵个儿压到身下,左手支在脸侧,右手摸着他的脸颊,看着他愤怒的眼睛、颤抖着的睫毛,阴森森道:“可由不得你。”
林时新攀住他的肩头,狠狠地朝着他紧绷的肌肉咬了一满口,他使劲儿咬,咬得自己的腮帮子都痛。
齐斐然既不推他也不反抗,让他随便咬。林时新松了口往后挪,看了看自己咬的深红色的清晰的牙印,偷偷抬眼观察齐斐然的脸色,眼睛扑扇扑扇的。
齐斐然近乎痴迷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咬完了?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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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难事故变成了矿难瞒报事故,新闻报道里最重要的“真实的伤亡人数”变成了错误,这在A视乃至新闻界都是个耻辱。除了对丰兆硼集团董事、安监局相关领导的刑事拘留和行政处罚外,对于第一时间播报出矿难死伤人数“准确”数字、而被其他媒体跟风采用的A视新闻频道来说,也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其他媒体众口一词:“我们的消息源是A视,他们可是新闻界的老大哥,谁能想到他们也没调查清楚。”
陈副台长把稿件扔到桌子上,对谢一忱拍桌子吼道:“叫林时新给我过来!他这稿子写的是什么意思?‘要有纠正自己错误的勇气’,当时8点新闻黄金档是我播的,现在这是让我去自打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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