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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时新有点懵逼,直到身后一坚硬物体抵着自己,他才反应过来。

我勒个大草。林时新把毕生绝学使了出来,回手把齐斐然推了一个趔趄。

“你干什么!你别乱来啊,我有男朋友的。”林时新指着他说道。

齐斐然垂眸不语,突然抬脚要踹林时新的车。

“啊!别踹我的小黄!我家,去我家。”林时新连忙说道。

齐斐然恶狠狠地指着他说:“你别跟我耍花样。”

林时新跳上自己的车,气得想自焚。

又突然想起,咦?棒球棍呢?

噢,被亲得手软,掉地上去了。

林时新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他一脚油门把车开走,身后的幻影紧紧跟上,林时新看着前路,心念一动,先是加速,然后七拐八拐地钻进一个胡同里。

齐斐然觉得自己产生幻觉了,为什么好像看到前面的黄色甲壳虫车,回头看了自己一眼,然后疯狂地笑着钻进了胡同呢?

他的大型幻影被胡同口一棵歪脖树拦住,进不去了。

林时新从胡同里跑出来之后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蹿,他不知道齐斐然是跟自己偶遇还是蓄谋已久,反正家是不能回去了,单位也不能去。

俩人对视时,明显自己比对方更震惊,他猜想齐斐然之前应该见过自己了。

多年前那种“失控”的感觉又回来了,让他心乱如麻。

林时新和陈铭生曾一起分析过,齐斐然的发病,其实是有迹可循的,即“亲密关系被破坏”。

就像当年,母亲去世,朋友从信赖到背叛,枪杀纵火案后齐父虽帮他脱罪但内心的不信任,都让他愤怒不已,继而破罐子破摔,做出激烈举动。

林时新给予他的爱情,越是被他所珍视,越容易让他患得患失,时常发作。林时新作为刺激源,只有两条选择,一是完全服从他愈来愈严重的占有欲,温柔贤惠,毫不抵抗;二是慧剑斩情丝,彻底与他了断。时间的洪流碾过之后,他总会复原,然后心如止水,无欲则刚。只要能够摆脱执念,他就还是那个无坚不摧、从容不迫的齐斐然。

当时窦家的舆论攻击、旧案重提,促使林时新作出决断,他也了解自己的倔脾气,想来想去,自己都不是齐斐然的良配。

上帝像是跟林时新玩斗地主,扔出了“齐斐然”这张牌,问他要不要,林时新尽管再舍不得,看看自己手中握着的牌,也只能说“要不起”。

车开到了一个七天连锁酒店,林时新进去睡了一晚,早上五点多天蒙蒙亮,他开车回家洗了澡换了衣服,又一次去北辰时代大厦。

他决定尽快搞定武亦恒,然后到外地采访,能在外面待多久就待多久,齐斐然估计是回北京办事的,也许很快就会离开。

齐斐然绕路回到胡同另一端,早就没有了林时新的踪影,他在路上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十分后悔自己的莽撞。

为什么还是沉不住气呢?当年自己被抛弃,不就是因为总是冲动不理智,外加使用暴力吗?而且,本来自己的黑历史就很吓人,正常人听说后也会逃之夭夭吧,今晚又控制不住发起疯了,岂不是让他觉得自己毫无长进?林时新上车前无奈地看了自己一眼,眼里是写着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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