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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中林时新伏在他的肩上,好像说了什么,齐斐然把耳朵贴过去,听他小声呢喃:“如果没遇见你就好了。”
齐斐然闭上眼睛笑了笑,叹气道:“现在说这有什么用呢,已经遇到了。”
他把林时新用浴巾包好,轻柔地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出去洗澡。林时新睁开眼睛,看了看床头那边的水杯。
过了一会儿,齐斐然洗完了,头发湿漉漉的。他甩了甩头,一脸餍足,眼睛盯着在被子里缩着就一小点儿的林时新,把桌上的水杯拿起来一饮而尽。上.床后,他把林时新搂回怀里,像抱一个玩偶似的箍在自己怀里,踏踏实实地睡着了。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美好的一夜虽然被林时新搞得稀巴烂,但结局是好的,他现在无比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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鼾声响起,林时新吃力地从齐斐然怀里钻出来,爬到床边,从抽屉里拿出手机,拨通了陈铭生的电话。
他嗓子巨痛,说了一声“喂”,竟然是无声的。陈铭生一听,连忙放下电话,叫了人,开车到康墅楼下。
陈铭生进了屋,看到满地狼藉,已经明白了,看着歪在床边上的林时新,问道:“你……还好吧?”
“没事。我给他穿了一件外套,那里会冷吗?”林时新趴在齐斐然边上,捏了捏他的衣服。
“不会的,他在那里有住的地方,衣服什么的都有。”陈铭生把眼睛从林时新的脖颈处挪走,那里已经青红交错、满布伤痕,没法看了。
林时新不安道:“中途醒了怎么办?会……打他吗?”
陈铭生翻了个白眼:“齐连淮是他亲爹,怎么舍得打?不被他打就不错了。我准备了药,上飞机之前会再给他喂一次。”
林时新:“……吃那么多药会不会出问题啊?”
陈铭生:“不会的,我试验过,就是会昏两三天,浑身没力气。”
林时新不知道说什么了,踌躇地望着齐斐然,心想,这就告别了?
陈铭生看他满脸的哀戚与不舍,问道:“还有什么要给他带的吗?”
林时新让陈铭生从客卧的衣柜里拿出一个行李箱和一个包:“几身衣服和身份证件、驾照、笔记本电脑什么的都在箱子里,还有我复印的几份通知书,你放好,他可能还会撕。护照和原件在外面那个包里,别让他看到。里面有一个U盘,过三天吧,他要是……还发疯,就放给他看。”
林时新本来想把自己给他的蝴蝶书签装进箱子里的,那是他给齐斐然的唯一的礼物,但转念又想,既然断了,就要断干净,何必把书签给他,让他睹物思人呢?他捡起齐斐然扔在地上的手机,手机屏碎了,屏保是自己抱着欢欢笑得很开心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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