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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白被子蒙上了林时新的头。

“睡你的觉去!” 齐斐然丢下一句,出了病房,把门锁上了。

脑震荡的后遗症就是嗜睡、想吐,林时新努力把蒙在自己头上的被子拿了下来,像个软体动物,脑袋歪了歪,又睡着了。

过了两天,谢一忱来了,鲜花和掌声也来了。虽然最后耳钉坏了,没有录音,但是窦齐的血检报告证实了他有长期吸毒史,当天他身上也携带了少量凌冰,配合上线供货“大叔”的证词,证据链很完整,一切都等窦齐醒了之后认罪。参与到运货的女孩不想做了的时候,就会被秘密处决,投入桜江。本来也都是些走投无路的女孩子,动机和死因都能对上,若不是一个女孩贪心,身上藏了一部分凌冰,这几起案件都很难和运毒扯上关系,真相也难以追寻。

林时新示意谢一忱把这一屋子摄像机、采访的记者们都清出去,他不是爱慕虚荣的人,这件事确实非常凶险,但是他不做,谢一忱就要做,而他正好处于感情受挫、心如死灰阶段,正愁没地方作死呢。

人都走了之后,齐斐然进来整理她们送来的花束,给瓶子里倒上水,装模作样在那儿插花,其实是偷瞄着林时新,两人已经几天没有交谈了。

这几天他们俩的相处方式极其诡异,林时新睡着时,齐斐然守在一旁,刷题或者是看项目报表、征订单据。林时新只要醒了,他就出去,到对面那个空病房里待着,他怕林时新又说分手。

林时新说一次分手,他就要原地缓好久,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动手、不发脾气。

林时新看着花瓶里被他扯得乱七八糟的花,觉得头痛,用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门口,示意他出去。

齐斐然深吸一口气想发作,但还是忍辱负重地出去了。他觉得自己明明没有错,为什么林时新要提分手?自己反而被吓得够呛,每天忐忑地看着他的脸色。

他下定决心,这次绝不能心软,不能打了之后又哄个没完,那就是白打了,罪也白糟了。特别是这种原则性的事情,他觉得平时真的是太纵容他了,已经无法无天了。他还百度了下:小受被宠坏了怎么办?搜索出来一大堆纯爱文,看了几篇,发现也没说怎么办,好像都得一直宠着到故事结尾。

在医院住了接近一周,林时新的脑袋终于恢复了,他懒懒得不愿动,其实内心深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齐斐然,和即将要正式提上日程的“分手”。

要出院了,齐斐然收拾他的衣服和包,包里掉出来一沓卡片,他捡起来看,左边是林时新的女装照片,长发齐刘海,笑得甜甜的,右边是文案:重金求子。

齐斐然皱着眉头盯着那几行字,越看越迷茫,他不懂这是招.嫖的套路,所以不理解,林时新瞥见了他拿着小纸片研究的表情,赶紧把头转向一边,忍不住嗤嗤笑着。

“‘丰满迷人’……哪丰满了,屁股上个都没二两肉,哪迷人了?净给自己脸上贴金,‘丈夫是富商,失去孕育能力’?胡说八道!我怎么就没有孕育能力了?”齐斐然开始逐句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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