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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俩人在院子里散散步晒太阳,之后回去写作业。林时新看到齐斐然桌子上厚厚一沓语文试卷,上面有红笔批改的痕迹,说道:“好啊,原来你在家偷师!”
齐斐然笑着说:“年前请过家庭教师,给我辅导语文。”
林时新有点神经过敏了:“是男的,还是女的?”
齐斐然说:“女的,是一位50多岁返聘的老师。”
他再傻也听出这个问题问得有引申义,好笑道:“我还能跟家庭教师怎么样吗?”
林时新说:“漫画里这种都是有故事的。”
“不该看的瞎看,”齐斐然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瞟了他一眼,“该看的不看。”
“什么该看的没看?”林时新问道。
“你说呢?紧张得要命,什么都不懂。”
“齐斐然,你看着我头顶上的包告诉我,你都懂什么。”林时新摸了摸自己的头。
俩人一起笑起来。
林时新看到桌子上抄写了很多页的《琵琶行》:“你喜欢这篇文章?”
“嗯,读起来朗朗上口,就是不太懂什么意思。”齐斐然把林时揽到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林时新把他抄写的诗拿起来,一句句翻译给他听,“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呢,‘我被贬为九江郡司马的第二年秋季,一天夜里,我送客到湓浦口,听到船上有人弹琵琶……’”
林时新的声音清脆悠扬,绵延细语里带着点儿小奶音,齐斐然偏着头看着他,也不知道是陶醉于诗词的古韵里,还是眼前这男孩的绘声绘色的讲解里。等林时新讲完了看着他了,他才想起来发表意见:“啊,是个悲伤的故事。”
林时新噗嗤笑了:“我真是对牛弹琴。那你说说吧,你最喜欢这里面哪一句?”
齐斐然垂眸看着他手里的纸,想了想,道:“血色罗裙翻酒污。”
林时新:“……流氓。”
“为啥喜欢这句就流氓?我觉得挺美的。”
“反正就是流氓。”
“那你喜欢哪一句?”齐斐然反问道。
“唔,应该是‘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吧。”
“这句是什么意思?”
林时新笑笑,没有回答。只是此刻看到这句话,他觉得挺应景的,莫名贴合他现在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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