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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太子又问:“哦?那你现在想清楚了吗?”
苏牧呈抿了抿嘴没吭声。
“行吧,”顾太子长腿一迈从沙发上站起来,身体线条利落的笔直漂亮,“想清楚了就回剧组去,人都来请你了,你若想不清楚,那也就不用回去了。”
这话大概意思就是“你若不听话,事业也就别想要了”,说一不二,太子御令。
顾太子说完也没再管苏牧呈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转过身就往门外走,路过戚慕身边,眉眼都没抬一下,说:“你这人,总觉着眼熟,”突然斜眼一扫:“以前真没见过?”
被那眼风扫得一个激灵,戚慕强自镇定摇摇头:“大众脸,顾少见多识广,所以……可能……”
“大众脸啊?呵,有意思。”说着有意思却也没表现出什么兴趣,接过旁边保镖双手递过来的墨镜,往脸上一架,下巴一抬,昂首阔步,六亲不认的走了。
外面那俩人见顾太子出来,一脸的不解,转头往房间里瞧,之前眯眼笑的拉住温润男的胳膊问他:“什么情况?这就完了?”一脸的唯恐天下不乱。
又看到杵在不远处的戚慕,说:“怎么这人一来,浔亦就不生气了?”
温润男垂下眼睫,思索了一下,又抬起看着戚慕 ,露出一个歉意的笑:“抱歉,之前是跟你开玩笑呢,他们两人就是闹了点别扭,没多大事,以后有机会请你吃饭赔礼,先告辞了。”
说完拉着旁边的人就走,走远了还能听见眯眼笑的那位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回来:“还以为能看到一出大戏呢?结果就被那什么作家给破坏了,这人什么人啊?你别拉我,我得去问问顾浔亦……”
等人走远了,戚慕才回过神来,合着那两位才是来看戏的,之前那什么“奸,夫”的帽子就是故意扣他头上寻他开心呢!
草,一丘之貉,道德败坏的纨绔子弟。
戚慕心里正骂得欢呢,又是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传过来:“你来干什么?”
苏牧呈撂下一句,转身进了内置洗手间,就那么把还在流血的伤口对着水龙头冲,感情那冲的都不是自己手似的一脸冷漠。
被苏牧呈别扭的性子整的没脾气,戚慕也不想跟他扯皮:“接你回剧组,身体怎么样?能走吗?”
“还能怎么样?又死不了。”苏牧呈回头看他。
回看过来的眼神里,一点光都没有,荒芜得让戚慕想起上高中那会儿后山脚下的那一片年代久远无主的老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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