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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清风徐来,让人浑身舒爽。
我看着指甲上的红,脑中乱纷纷的,想儿子时心酸,想赵姑娘时无奈,想李昭时怨恨,想朱九龄时生气,想李少时会心一笑……
正在此时,二门传来阵敲门声,阿良清亮的声音传来:“夫人,路大人来看您了。”
我一怔。
大福子自打做官后,为了避嫌,从未私底下看望过我,这半夜来,多半和李昭有关。
我原本不想见,可又不想拂了大福子面子,于是让云雀帮我找了件纱衣,穿上后,吩咐云雀,可以请路大人进来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从外头走进来个穿着飞鱼服的高大俊朗男人,正是大福子,他一手提着个食盒,另一手拿着把半人来高的绣春刀,刀把上系着我送他的平安结。
“你来了呀。”
我并未起身,用下巴努了努对面的小藤椅,示意大福子坐,扭头,让云雀调一杯冰镇酸梅汤来。
我张开十指,往干吹指甲,笑道:“最近忙什么呢,都不见你。”
“瞎忙呢。”
大福子将绣春刀立在树边,从食盒里取出鱼羹和牛乳糕等点心,轻轻地拂开凤仙花瓣和明矾等物,将吃食一一摆好,柔声笑道:
“还热乎着呢,夫人快吃点。”
我扫了眼:“我怕胖,晚上不吃这些,多谢你的好意啦。”
大福子眼里显然闪过抹失望之色,笑道:“那小人收起来,下次给您带点旁的。”
“忽然饿了呢。”
我忙拿起勺子,吃了两口鱼羹。
“是陛下让你来的吧。”
“是。”
大福子摇头笑笑,从头到尾,一直没敢看我。
他从怀里取出封厚厚的信,双手拿着,递给我。
“指甲还没干透,你放着吧。”
我示意他放桌上。
“陛下猜的没错,您不愿看。”
大福子自行拆信,迅速看了我一眼,头又低了几分,笑道:“陛下说了,若您不看,就让小人念给您听。”
我翻了个白眼,笑道:“行吧,那你念吧。”
大福子展开信,清了清嗓子,念道:“丽夫人,你好,你真的好。”
他有些不自然,斜眼看向我,接着念:“你是不是很享受被男人捧臭脚的滋味?”
我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左脚,撇撇嘴:“我的脚明明是香的。”
大福子喉结滚动,明显咽了口唾沫,接着念:“这就是你所谓的合适男人?朕还当谁呢,你也真是荤素不忌,粪坑里的东西都要,也不嫌臭的慌。”
大福子憋着笑,尴尬地咳了声,翻了一页,接着念:“咱们好歹好了场,朕劝你,重新找吧,朱九龄比你大十一岁,肯定会死在你前头,别今儿入洞房,明儿就进墓房。”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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