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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守一双手背在身后,嘲讽道:“看样子,贵主出宫的这三天里,是找到别的大树可遮阴挡雨了?”

林萱笑他眼皮子太浅:“你是奴才,擅长用猫狗的心思揣度人心喜好,可你不能用这份心思来揣度我。我自己就是颗大树,又何需依傍别人?”

“呵!”吕守一没忍住,给了她记白眼。

林萱混不在意,继续道:“还有,我刚看了一下堆积的折子,没有你的批复,下面的人不肯放粮赈灾。百姓们三天没饭吃,要饿死多少人?你我之间的争斗,止于宫内即可,你又何必牵扯到无辜的百姓?”

吕守一愣怔,然后哈哈大笑:“你是在教训我吗?我坐在大梁司礼监首席之位十六年,替陛下执笔批朱,肩负南北十三省的生死安危,该如何管理朝政大事,还轮不到你一个黄毛丫头来置喙。”

“吕大人别冤枉我呀!”林萱站起来,指着带来的红玉珊瑚和百年老参说:“你说得没错,皇上原话是说,让我来给掌印探病。掌印早点病好,就能早点给皇上批奏折。我是在这里等了好久,怕掌印一时半会儿下不来床,才自作主张帮你批奏折。”

她瞪大无辜的双眼,笑得天真无邪:“反正陛下只需要有人给他批奏折就行,谁批奏折有什么关系呢?谁说朝廷大事历来都是男人说了算?我可是听陛下说过,溧阳长公主才十三岁就帮先帝批阅奏折,我为什么不可以?大梁立国至今,也有过三位女皇帝,我身上留着皇家骨血,将来的事,谁说的准呢?”

什么?

溧阳长公主?皇上竟然跟她说了溧阳长公主的事?她还知道自己身上有皇家骨血?

吕守一花了点时间才理清思绪,他猜这是林萱故意设陷套话的伎俩,无论她是否知道真相,他都不该顺着林萱的话往下说。她若想知道,就去问陛下。

鎏金瑞兽香炉里漫出淡淡的伽蓝香,这是林萱从库房里挑的香,她先在司礼监试试味儿,若好闻,回头便可拿去送给裴云瑾。

她闻着香,一脸惬意的表情,彻底击垮了吕守一的冷静:“司礼监并非闲谈之地,贵主若无事,还是请回吧,老奴就不送了!”

“你别着急啊,我对批奏折没兴趣的,这些东西太无聊,我看了几本就要打瞌睡。”她笑道:“我真是奉旨来探病的,掌印什么时候病好了能批奏折,我就什么时候走。”

“奴才也想早点好了替陛下分忧啊!”吕守一叹气:“可惜奴才的干儿子死得冤枉,这口怨气郁结在胸,无法化解,大病难以痊愈。贵主聪慧过人,不如您给奴才想个法子,看看这口怨气该怎么出。”

“我这不是来了吗?”林萱走到他面前,正面直视他:“你儿子是我杀的,你想怎么出气?”

吕守一得意道:“别!您可是皇上的掌中珠,心头肉。您是主子,我是奴才,奴才可不敢拿您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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