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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几天过得顺心,脑子都变笨了, 她那天晚上去找裴云瑾就是想跟他谈交易的, 后来却被一个镯子打乱了计划。
都怪那晚夜色太迷人,鲜花饼太美味,他充满希冀的眼神,搅乱了她原本静谧无波的心。
“世子!”林萱深吸一口气, 理智回归, 柔柔的道:“你放我回宫吧,吕守一我可以自己杀。我现在年纪还小, 生孩子有可能会死,哪怕我侥幸没死成,生下来的孩子也极有可能夭折。”
她声音极其温柔,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子,在割他的心。
在她心里,他是这样无知浅薄的人吗?
说生孩子,只是话赶话说到了那。
他的真实目的,是为了把她留在身边啊!
经历过她将镯子送给惠兰的这件事,裴云瑾开始有些后怕。她像只扇贝,轻碰一下软肉,就将身体缩回壳子里,紧紧的躲着。
他怕自己将一腔真心倾诉后,林萱会彻底消失不见。
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她误会,他就是这么浅薄的人,只图她的好颜色。
大哥教训得没错,他色令智昏,自欺欺人,脑子被狗吃了,只能任由她摆布。
她眉眼灵动,巧舌如簧:“我们北疆女人和你们南疆女人身体不同,需年满十六岁方可生育。虽然我没能力给你生孩子,但我并非一无是处,我可以给你打探消息。”
她步步为营,循循善诱,“你不是想知道溧阳长公主是不是还活着吗?吕思净一定知道的,虽然他现在不肯告诉我,但只要我继续去求他,他一定会心软。”
林萱绞尽脑汁的想证明自己对他有利用价值,毫无疑问,她若是男子,裴云瑾定将她收在麾下。
只是现在,他并不觉得高兴。
在他看来,林萱是在竭力说服裴云瑾,她不喜欢他,也不相信他喜欢她。
她喜欢谁呢?
是喜欢那个太监吗?
“林萱!”裴云瑾扣住她的手腕,看到她眼底的痛,心底竟然有些快活。她没心没肺,伤他刺他,他也只能让林萱尝尝痛的滋味。“你也是用这种手段去求吕思净的吗?”
林萱纤细的手腕被他捏住,裴云瑾的手是拉弓箭的手,他手掌握力强,毫不费力就能将他的骨头捏得裂开。
林萱极力忍痛,却扬起嘴角,以微笑迎接他的怒火:“不是那样的。”
她不怕疼,疼能让她清醒,清醒才不会犯错,“至少,我从来没亲过他。”
一阵风吹来,将榕树吹得哗哗作响。不久前,她曾惬意的躺在这张躺椅上看风月话本子,那时鸟鸣花香,泉水叮咚,她娇娇柔柔哭着求他。
她是笃定了他会宠她,会顺从他,才会用哭来威胁他吧。
可他竟觉得自己愚蠢,被她糊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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