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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求助隔壁的大叔,大叔想要猥亵这个貌美华贵的怀孕女郎,求助竹马竹马的大哥,大哥却愤怒的要抓捕逃妾,求助从前暗恋她的清纯小妹,却被认为是不守妇道,浸猪笼逃出来的□□,要与她划清界限。
花海女惊觉,她身为女人的人生,竟然和从前天上地下,绝不相同。
她想到姐姐怨毒的眼神,质问她如何懂得自己的苦衷,花海女第一次感到绝望。她在战场上时,天降仙人救她;可好运并不总是眷顾,连仙人所赠的长刀也被遗失。
她杀了意图猥亵自己的隔壁大叔,偷走了他家的船,划船到茫茫海上。
远处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身后是灯火通明岑正卿的追兵,花海女嘲讽的笑出声,握紧手中的鱼叉,和从家里找到从前的弓箭。
她以一人之力划船,怎么比得上岑家的大船?岑正卿望着海面上一方小舟,心情竟有些激动。这样的傍晚出海,没有罗盘没有干粮,她根本走不出去。
花海女驯顺了太久,今日这一出,让他找回了几分之前与花海女对阵时的痛快。一条听话的狗没什么意思,像他这样什么都有了的人,就该去驯服烈马。
大船很快赶上了小渔舟,花海女转过了身。
她分明势单力薄,赤脚站在小船上,万金织就的锦缎上溅满血迹,可睥睨岑正卿的眼神,像是手握千军万马。
她明亮的眼睛中映照燃烧的火把,海风吹散侍女精心画就的妆容,脂粉尽褪,洗尽铅华。
花海女挽弓搭箭,精铁箭头对准了拿着火把的家仆。
岑正卿本来不耐烦了她。花海女本是行伍出身,脾气硬不懂服侍,怀孕了又变丑,原来威名赫赫的花将军在床上,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她鼓起的肚子令人恶心。
是以怀孕之后,岑正卿不怎么去别院。
可是这一刻,花海女长发飞扬,比初见还让他心动。
他拦住射箭的众人,好声好气劝她回去,不仅可以保证日后花家的荣耀,还允许花海女以后可以骑马射箭,不用一个人待在别院里。
花海女冷冷一笑:“是吗。”
她露齿一笑嫣然无方,半点不似岑正卿嘴里的僵硬笨拙,分明国色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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