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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煜说到一半,却在看清景浔的脸时忽地停了下来。
其他人或许看不出来,但皇家子弟大多习武,他们三人更是从小练到大,武艺数一数二。时间久了,便能多少从面相上看出练武之人的身体状况,再加上他们对彼此熟悉,元煜几乎一眼就看出景浔的唇色白的有些不太正常。
元煜能看出来,元烨自然也不例外。
“你怎么了?受伤了?”元烨看着他问道。
景浔早知道他们会看出来,也不遮掩,淡淡道:“说来话长。”
元煜原本一肚子要兴师问罪的话此时都咽回了肚子里,道:“那你这几年……”
“自然是去疗伤去了,”景浔接道:“当时情况紧急,我这伤疗养的地方又讲究的很,这才没能传信回来。”
“原来如此。”元烨恍然,道:“那如今可是大好了?”
景浔眸光暗了暗,转瞬即逝,笑道:“自然,否则如何能回来。只是余劲未消,还得再休养一阵子。”
元烨与元煜同时松了口气,随之又有些动气。
元煜语气微愠:“那你为何不早与我们说?再不济也得报个平安信,怎么也不该毫无音信,这笔账我可记着了。”
景浔忙拱手行了个礼,“行行行,我的错,我认罚。”
元煜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元烨眉宇舒展,笑着拍了拍景浔的肩膀:“行了,回来就好,都别在这说话了,朕已经在宫里摆好了庆功宴,咱们桌上慢慢聊。”
接风宴设在晏清殿,文武百官见过景浔的或者没见过的基本全都到了,不论心底如何想,面上毫无例外都是一派奉承之色。
景浔在邺朝是以年少英才闻名,六岁进国子监与皇子世子一同习文学武时便显现出了惊人的聪慧和根骨,再加上他那出众的外貌,到十四岁开始入军营担任职务时,任谁见了都得连夸带叹。
后来先皇病重,朝中动荡,邻国月国又借此机会来掺和一脚,乘人之危突然入侵。正值内忧外患之际,如今的镇国将军当时的骠骑将军晋将军请假出征,而副将军则落到了当时谁都没有想到的景浔身上。
要知道在战场上,主将上场的机会远没有副将多,尤其是联合作战时,基本拥有相同的权力,将这样一个重要的职位给了当时才刚满十六的景浔,众官简直怀疑先皇当时已经病糊涂了,或者如今的皇上,当时负责监国的二皇子脑子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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