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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只有段葛兮最不喜欢段悠兮,只有段葛兮才有这个动机,只有段葛兮。
想到这里,吕月姝不顾一切的抱着段悠兮哀鸣道:我可怜的悠兮。一会,吕月姝转眸看着张吉,一字一句道:张吉,你是我家老爷豢养的客卿大夫,但是却知道你并非孤身一人,你在京城外的郊区有一个宅院,你还有一个相好的,而且那个相好的还有了身子。
张吉猛地一惊,惊恐交加道:夫人,你你你你你居然打听我。
吕月姝把段悠兮轻轻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道:我并非为了监视你,我只是见你医术了得,若是你以后为我所用,我倒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你心怀叵测,居心不轨我可以让你的妻儿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这几个字,吕月姝说的意味深长,让人发憷,甚至能让人想起不得好死这个词的画面。
张吉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张吉愿意为夫人马首是瞻。
吕月姝收回目光,语调逐渐变得温和,道:很好,所以今天发生的事情我要你保密,千万不要对我以外的任何人泄露半句,而且我让你默默的把大小姐看好,大小姐的身体我会交给你来调养,但愿你能承担的住。
张吉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道:是的夫人,草民谨遵夫人教会。
吕月姝这才收回目光,把张吉随便打发后,便对吕月雅控诉道:我的大姐,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的悠兮遭受这么大的灾难,可是那贱人还活蹦乱跳的,若是那贱人不死,我实在难消此恨啊,大姐。
吕月雅看着涕泪纵横的吕月姝,出嫁十几年何曾有如此癫狂不知所措的地步,以前的吕月姝只要尽心扮演一个会生孩的主母,只要慈善一点就能获得极高的尊重,在段家所有人都会忌惮几分吕家的势力,可是现在,从段葛兮从白鹭庵回来的那一刻开始,吕月姝便经常手忙脚乱,人也偶尔陷入一种癫狂的地步。
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不仅不是什么好事,还是让人头疼的事。
但是不管怎么头疼,该除掉的人还是要除去,而且还要除的马不停蹄一刻不停。
吕月雅看着吕月姝梨花带雨的脸毫不留情道:我们吕家没有软弱的女子,所以请收起你的眼泪,看准你的敌人,谁害的你们,就让谁加倍奉还,既然是段葛兮从中作梗,那就要想出一千种办法弄死她,别告诉我你没有任何办法,也别告诉我你现在有心无力。
不得不承认,吕月雅是一个极有心智而且还能审时度势的人,这番话宛如当头棒喝,让一度沉迷于悲伤之中的吕月姝迅速的清醒,她知道不能消沉,抚摸着段悠兮的额头,感受着段悠兮均匀的呼吸,不久她的目光变得缥缈而凌冽。
她声音带着低哑的恨意道:我吕月姝不把段葛兮弄死,我誓不为人,我这辈子,若是谁碰我儿女分毫,我定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定会让她在我面前磕头求饶后悔跟我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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