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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香橙偷偷告诉余瑶有这个打算的时候，余瑶并不想同意。

实在是四个孩子太乖太可爱，若是就这么没了，别说她家人，就是余瑶都不忍心。

然而四个孩子却都已经打定主意了。

他们想让最小的弟弟好好活着，为了那个小弟弟，也为了真心疼爱他们的爸妈。

余瑶只能早早离开，不要看到那样的场景。

余瑶的疲倦和难过，苗安平和周衍都看在眼里，对于这样的小姑娘，就算本事大，可社会的阴暗面见到的也太少，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情况也有可能。

苗安平想了想，只道：“以后见得多了，就习惯了。”

余瑶点点头，然而心里却不认可。

这样的事，见得再多，该难过还是会难过。

周衍只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她，并没多说什么。

而到了酒店门口，苗安平开门下车，余瑶却坐在后座不动，等苗安平站在旁边疑惑的看过来了，她才摇下车窗，道：“苗叔叔，麻烦你跟我爸和我奶说一声，我跟周衍去吃饭了。”

周衍：“？？？”

什么时候他打算和余瑶吃饭的，他怎么不知道？

苗安平：“？？？”

你们什么时候打算偷偷去吃饭的，不告诉他，是一开始就不打算带他？

“好！”苗安平中气十足的答应了，心里却各种的不是滋味。这女孩子就是不靠谱啊，谈恋爱了就六亲不认了，说不理他这老人家就不理，真是！！！

余瑶没有跟周衍解释的意思，她靠在靠背上闭着眼，轻声道：“香橙他们几个，消失了。”

“嗯？”周衍不理解她的意思。

余瑶将两手用力交握一下，然后捂住脸，声音已经有些闷了：“翟曼曼年纪大了，又才被那样折腾了一番，正常情况来说，她是没办法顺利生下孩子的。香橙他们几个，是为了护住翟曼曼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放弃了投胎转世的机会。”

这是……永远消失的意思？

周衍有些意外，意外于那四个孩子居然会有这样的举动，也意外余瑶此刻的反应。

“你在难过吗？”

余瑶放下手，身体前倾趴在前座的靠背上，认真看向周衍：“周衍，你说爱是什么？爱……是像香橙他们这样牺牲自己，还是像赵淑琴那样委曲求全永远伏低做小？又或者，是你这样不求回报放弃一切无怨无悔？”

爱是什么？

虽然意外这问题，但周衍本来真想认真回答的。

可不求回报放弃一切无怨无悔是什么？

是说他为瑶瑶？

周衍想也不想就叱道：“你胡说什么，我是把瑶瑶当晚辈看待！”

他气了，气得脸色都铁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