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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济昌伯府元气大伤。圣上借机又收回了一部分兵权,龙颜大悦;永定侯府在此次事件中得了皇帝的抚恤,喜上眉梢。
谢华晏看着永定侯夫人那副喜不自胜的样子,也懒得去说什么。反正,她的目的只是为妍淇报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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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昌伯府这几日愁云惨淡,一派凄凉。
园子里好些建筑被锁了起来,因为它们如今已经不合礼制。红绡走在园子里,只觉得空旷又荒败,旧日的歌舞靡靡似乎都随着姑娘的逝去一并消散了。
她穿着霜色的小袄,系着海棠红的下裙,鬓边松松簪了朵菖蒲红的绢花,眉眼含笑,步步生莲。
世子夫人去世后府里便忙作一团,再加上皇上的削爵训斥,济昌伯夫人刚一回府就接手了这么一个烂摊子。再瞧见孙越凡把红绡关在柴房里,愈发气不打一处来,一时间也顾不上这是自己最宠爱的儿子了,张口便是训斥:把你媳妇的贴身丫鬟关在柴房里,你是嫌济昌候伯府挨的训斥还不够多吗?
孙越凡讪讪的,纵使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情愿,也只能把红绡放了出来,一应待遇照旧。
软底纯色银红绣鞋踏上木质台阶,听到里头高高低低的声音,红绡的面上浮现出厌恶之色,却又透出些许兴奋来。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精致的五官都有几分扭曲。
这是济昌伯府一处偏僻的所在,几乎很少会有人经过这里。孙越凡和玉姨娘将此地当作一个寻欢作乐的好去处,实在是
令人欣喜的构思。
红绡收敛了厌恶的表情,换出一副笑模样儿来。她本就生得好看,这样的打扮作派,更显得容色过人,一身风流。
她轻轻推开了那扇雕花木门。那门本就没关紧,前不久又新上了桐油,这样打开来,发出的声音几乎可以忽略。
推开了门,里头不堪入耳的声音便更是清楚。红绡缓步走进里间,孙越凡一抬头就瞧见了她,险些吓得滚下床。
美人虽美,可在这样的情境下相遇,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孙越凡有些不自在地拢了拢一旁的毯子,裹住自己和玉姨娘,而后看向红绡:你来做什么?
红绡浅浅一笑,走得近了些。床边放了脚踏,她坐了上去,仰头看着孙越凡,笑得眉眼弯弯:爷不知道吗?姑娘去世后,这偌大的济昌伯府里,奴婢竟是连个可以依靠的人也没有她的眼里渐渐染上一抹愁绪:从前奴婢就仰慕爷的风采,如今也是特地来求爷的庇护的
孙越凡一直垂涎红绡的美色,如今对方自己送上门来,他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闻言,他放下搂着玉姨娘的手,挑起了红绡的下巴:哦?是吗那你可做好服侍爷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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