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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平气和和自己说,却如醍醐,瞬时清醒通透。明玉说道,“妾身明白,如果爹娘还活着,要明玉抛下他们,或许明玉也不舍。只是私心里,还是希望您能留下呀……”
齐琛探手摸她的头,却抚到微凉面颊。
指尖温热传来,明玉鼻尖一酸,将他的手握紧,“三爷,您可知道为何您会出现在这么?”
隔了漫长岁月出现,难道真的不是天意?既是天意,他又何苦跟天作对。留下罢,留下来好好做齐三公子,做她明玉的丈夫。
“外出办事,却没想到……”齐琛蓦地一愣,这一问,他突然想起,自己乘坐飞机出事,是空难。能从失控飞机逃生的能有几人?有个很严肃的问题……他魂穿而来,那身体呢?如果也一同坠毁,他或许是……真的回不去了。
想的脊背冷汗,耳畔声音已在唤他。好一会才回神,额上已渗出细汗。实在不愿多想,叹道,“罢了,顺其自然吧……还有……我一直未碰你,只是因为不确定自己是否会突然回去,如果哪日走了,对你才是最大不公。”
明玉恍然,才发现自己受了委屈,齐琛也被自己冤枉了。他说的确实不错,原来这楚河汉界,不是嫌弃自己,而是惊怕他忍不住罢了。心中宽慰,念道,“三爷是坦荡之人。”
本想将他握着的手缩回,免得惹了他起燥意,可转念一想,如果他真碰了自己,又有了孩子,兴许……他会选择留下。就算他真走了,她也有孩子,在齐家的地位就稳固了。只是她更希望一家三口常在久安……
念头一落,也不收手了。想到白日里他眼中的情丨欲,是否说明,他已对自己动心,那她也得想法子……诱他了。想罢,脸上发烫。只是为了日后的安宁,这点也无所谓,因为……齐琛是她的丈夫。
三月十日,两人成亲已近一个月。
在齐家每日汤水进补,明玉明显觉得自己圆润了许多,面色更是红似桃花,来齐家拜访的人都道孟氏有个好儿媳,一瞧就是福气相。因她进门才一个月,多是催她快点有喜,也没问怎的还没怀上。
明玉知道这事拖不得,至多是三个月,三个月还没动静,孟氏就要不满。半年还没,就得是嫌弃。若是一年没……她在齐家的地位和威严一落千丈,估计就是给齐琛塞妾侍的预兆。
她急。
可齐琛不急。
她都想跟他摊牌:您要回去的话,留个孩子给我吧。可她打心底是想他留下的,这话一说未免太无情,简直是借种呀,实在罪恶。
脚踝的伤已经无碍了,齐琛夜里给她揉时,见她不痛不痒,说道,“明日陪我去茶馆听书。”
“嗯。”明玉笑意盈盈,往前倾去,抱了他的胳膊说道,“这几日您练的字越发好看了,字也认了许多。”
“是你的功劳。”鼻尖隐约有幽幽香气,臂上的触感也十分明显。齐琛身体微僵,乱想片刻,趁着还是理智在上,起身道,“我去熄灯。”
明玉无奈,“好。”
翌日清晨,两人未在家中用食,一起到了茶馆,寻个清静位置坐下。
常来这儿,又有打赏,添茶水的小二极是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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