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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上位者时常将民生多艰、体恤民情挂在嘴边,可那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唯有亲眼见过,亲身经历过,方才勉强能感同身受。
萧元景倒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好,只是比他那几个兄弟亲历得多些罢了。
说话间,便已经到了茶肆。
南云这次也没顾得上等萧元景落座,自己便先撑了把桌子,顺势坐了下来。
走了这么久,总是难免狼狈的,但萧元景却仍旧是脸不红气不喘的模样,半点风度都没丢,一撩衣裳施施然坐了下来。
茶肆的主人姓年,他无子无女,丧妻之后便始终孤身一人,在这山间开了个茶肆,一转眼也有二十余年了。南云自幼便知道他,后来每年上山之时也会在这边歇脚,每每都会客客气气地随着众人叫一声年伯。
这位年伯如今也上了岁数,苍颜白发,但身体倒还算是硬朗,见着南云后愣了片刻,竟还能认得她。
你是姜家的小丫头,对吧?年伯摆了茶碗来,又提了一壶茶,同南云笑道,这两年仿佛是没再见过你了。
南云坐直了身子,同他笑道:这两年家中有事,便没顾得上来。
年伯利落地为他二人倒了茶,目光落到了萧元景身上,和蔼地笑了声,同南云道:你这夫婿倒是一表人才,配得上你了。
许是膝下无子女的缘故,年伯这个人待谁都热络得很,但南云也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这么一句,脸上的笑意略微僵了下。
她与萧元景自然是算不得夫妻的,可若是要解释起来,难免又要牵扯许多,就太过麻烦了。所以在短暂地犹豫之后,南云垂下眼捧起茶碗来,笑着含混了过去,又飞快地瞥了眼萧元景。
好在萧元景并没有要戳破的意思,他也只是含笑看了回来,并没反驳。
此时上山的人并不算多,茶肆这边歇脚的也就只有他二人,年伯便索性在一旁坐了,同他二人闲聊着。
南云是自幼就认得年伯的,将他当做长辈一样。
她小口地抿着茶水,很是耐心地听他絮絮叨叨些山间的事情,偶尔若是有什么关切的问题,也会笑着一一答了。
萧元景只在一旁听着,并没插话,也没不耐烦地催。
他的确没什么要紧事,并不急,便四下看着风景,由着他们叙旧。
年伯同南云聊了些后,转而又笑道:我还记得当年你随着爹娘上山来时,每每到我这里,都要撒娇不肯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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