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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溪的手伤得说重不重,说轻伤口又有些深。睡了一夜醒来,痛感明显轻了许多。
她平躺在床上,回忆昨晚的情景,觉得丢脸死了。
不就是一个伤口嘛,那么矫情干嘛,又不是被砍了几刀,不就是一个小伤口吗?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哭得那么丢人。
还哭得让他别当她的哥哥了。
思及此,柯溪蹭一下坐起来,他…他不会误会吧。
她好像把对他的喜欢掩藏得太好了,所以他应该从来没想过。
除了当兄妹以外,和她以其他的身份相处。
唉,柯溪在床上唉声叹气。
却好像声音太大了被听到了。陈昭言在门口敲门问,“嘻嘻,醒了吗?”
柯溪翻了个身,将鼻子抵在枕头上,瓮声瓮气地回:“没有。”
“好了,醒了就起来。”陈昭言说,“换衣服出来吃早餐。”
柯溪出来后,陈昭言已经坐在餐桌前了。旁边放着一卷纱布和剪刀。
因为她的伤口,陈昭言准备的早餐就只有粥。
“只喝粥吗?我想吃手抓饼,实在没有,豆浆和油条也可以的。”
“只有粥。”陈昭言把碗推给她,“新伤口还是吃一些清淡的好一些,免得留疤。”
柯溪闷头喝了半碗粥,抬头瞄了眼陈昭言,他现在和以前有了很大的改变。
不仅仅体现在外表的穿着上,还有行为习惯都不一样了。
他以前做事情的时候从来不三心二意,从来不会边吃饭边玩手机。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就连她和他,都不一样了。
“赤赤,你今天是不是有事要出去呀?”柯溪镇定自若地说,“昨天你好像约了人要出去的,对不起,是我耽误你了,我害你放了你女…你朋友的鸽子。”
“如果她怪你的话,你就解释一下说,你妹妹差点病死了,你送她去医院了。”
柯溪还在喋喋不休地说,“我不介意你这样诅咒我的。”
陈昭言脸色不太好看,因为一夜没睡,也因为她的话。
她昨天回房间以后,他在外边坐了很久,怕她会因为伤口疼偷偷地哭,他便坐在她的房间门口等了一个晚上,在天亮后,等她不安稳地睡了一晚以后他才回房间眯了一个多小时又起来做早餐。
“我今天不出去,待会儿带你去医院。我昨天只简单处理过,还是要让医生看看才行。”陈昭言将她的碗拿过去又往里面盛了半碗粥。
他已经吃好了,将碗放进厨房。很快又出来在她旁边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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