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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程欢的错觉,宁乐温柔的嗓音里充满了体谅,这让她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暖流。
“我还打呼了。”程欢说。她没来由地觉得自己应该对宁乐坦诚。
“……”周围一圈人都在热火朝天地讨论刚才的考卷,没有一个人向程欢这里投来哪怕一瞥。在一阵可怕的沉默之后,程欢听见宁乐问。
“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自己打呼了?
“监考叫我起来的,说我打呼影响到了考场秩序。”程欢说。
一个女生,在寂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的严肃考场里,旁若无人地打起了呼,这是个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要不是今天上午程欢迟到的事,他真以为程欢是来客串个喜剧的。
宁乐实在忍不住了,笑了个满书包打滚。程欢从没听过这么爽朗如山间明月的笑声,一时竟然忘了宁乐这个狗东西是在嘲笑她,竟然还打心里认同了这种行为:笑声真好听。程欢想。我从没听过人笑声这么动听,跟唱歌似的。
程欢就这么想着,竟然也奇迹般地达到了“如听仙乐耳暂明”的效果--她忘了自己失败得完全的教资考试,也跟着笑了起来。
宁乐一听见程欢也在笑,他就笑不起来了。
“你还能笑得出来?”宁乐问。
他哪天回去了一定要好好研究程欢到底是个什么神奇物种,怎么思维方式和行为举止都跟正常人如此大相径庭呢?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程欢瞪了宁乐一眼。
“你还复不复习了?”宁乐都无语了。
“最后一门无所谓啦。”程欢说。“前两门已经烂成那样了,最后一门我考出花来又能怎么样?”
“总比考出一坨翔来强。”宁乐说。
“哎我以后一定要改过自新…”程欢这个庸人又开始不厌其烦地给自己立flag了。
“打住。”宁乐赶紧叫停,“我说程欢欢,你的脸没事吧?”
程欢莫名其妙,拿出小镜子照了照,除了额头上因为睡觉硌出来一片还没消散的红印子,还有右边半张脸的一道线,可能是睡觉的时候没注意被黑笔划出来,她的脸很正常啊。
“经常打脸不疼么?”宁乐问。
程欢这才知道宁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就知道他狗嘴里必定吐不出来什么象牙。
“我乐意,你管得着么?我这次不仅要立flag,我还制定计划表,等着瞧吧。”程欢说。
宁乐拒绝继续这个话题。“得,程欢欢,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你先跟我说说教学目标三个层面的内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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