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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楚屹控诉说:“你们这是对男权主义的践踏。”
鹿溪打着饱嗝说:“小屹子,过来,扶着哀家。食堂做的红烧茄子甚是美味,哀家吃撑了。”
时小多笑得不行,戳着鹿溪的脑门,说:“您可太有出息了。”
最绝的是化学老师,上课时发现当作教具的石膏不见了,他居然直接从时小多腿上拆了一小块石膏绷带,美其名曰,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他一边拆,还一边介绍:“石膏绷带是用上过浆的纱布绷带加熟石膏粉制成,塑形能力强,稳定性好。谁来说一下生石膏和熟石膏的区别?这可是一道标准的送分题啊,同学们!”
时小多小声嘀咕:“您的学生已将您踢出群聊。”
化学老师抬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嘣。
不只是周围的学生,连季星临都弯出一个浅浅的笑,阳光在那一刻明媚至极。
时小多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功课着实落下不少,塞翁失马,未必就是坏事。时小多抱着数学卷子在季星临面前唉声叹气,季星临摘下耳机,说:“过来,我教你。”
已经放学好一会儿了,教室里很空,头顶的风扇带起细微的风,吹过少年白色的衣领,也吹过女孩细软的头发,窗外是粉色的夕阳和温柔的晚霞。
时小多自前排转过身,趴在季星临的桌子上,看着他慢慢写出解题步骤和公式。季星临的字好看,手也漂亮,长且直,骨节分明。时小多有点儿走神,视线随着季星临的笔锋来回游移。季星临探出一根手指,在她鼻梁上轻轻一敲:“不专心?”
时小多弯起一双眼睛,笑着说:“谁让你那么好看,好看得我都没办法专心做题了。”
说这话时,时小多仍趴在桌子上,气息拂过季星临的手指,带着细碎的暖意。
季星临拍了拍她的脑袋,说她眼光不济。
有时候做题做得累了,两个人都趴在桌子上,用同一副耳机听音乐。
季星临的播放列表里大都是欧美系和古典纯音乐,时小多说,推荐一首很好听的日语歌给你吧。说着,她拿过季星临的手机,在搜索框里输入名字,前奏过后,流水般轻盈的音乐溢了出来。
时小多的眼神很亮,满怀期待地瞅着他:“喜欢这首歌吗?”
季星临摸摸她的脑袋,说:“喜欢。”
时小多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似的,说:“那我呢?”
季星临一怔。
耳机里播放着水一样轻快的节奏,时小多的声音混在那些起伏旋律中:“你喜欢吗?”
季星临抬起眼睛,瞳仁纯黑如曜石,沁着繁星似的光。他勾起一点儿笑:“不然呢?你见我这样主动地给谁讲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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