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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我不睡我就不睡了?我偏不听他的。也就敢在秋意面前过嘴瘾。

秋意笑了笑,弯着身子退了出去。唐细则继续躺在床上,但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饷,待得听见候在外殿的宫女们纷纷请安的声音的时候,她突然安静下来。平躺着一动不动,双目轻阖,装着已经睡着的样子。

太子穿着睡袍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皂香味。

他于床边先坐了会儿,然后也不说话,直接欺身就压了上去。突然受了力,唐细倒吸一口凉气,再也装不下去了。

既装不下去,她便拿手捂着脸问:殿下怎么过来了?不是留在蒹葭殿了吗?

太子一身玄色睡袍,披腰的黑发散落下来,铺在了两人身侧。太子睡袍松散开来,露出男人紧实的胸肌。太子是绝色美男,自然哪儿哪儿都是完美无缺的,唐细想看又羞得看,只能装模作样捂着眼睛,然后悄悄从指缝里偷看。

太子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想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偷偷摸摸的,可不是君子所为。

唐细狡辩:我本来就不是君子,做回小人怎么了?

太子就喜欢她的小脾气,见她炸了,笑着捏了把脸,调侃说:太子妃怎么不是君子,今儿在蒹葭殿,可是很给孤争气呢。

唐细现在压根不想听到蒹葭殿三个字,见他提,她就气鼓鼓道:是不是没给殿下的宝贝昭训出气,到底护着些高奉仪了,殿下心疼了?

太子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宝贝昭训四个字,显然不是他想听的。

唐细善于察言观色,也会乖巧的适时改变说话的方式。但见太子脸色有些异样,她也不与他玩笑了,只认真说:臣妾以为殿下今天晚上会宿在蒹葭殿的,所以,臣妾就先歇下了。

太子又玉容乍春,抬手刮了下她鼻尖道:孤以后若来后院,便只宿在太子妃这。

唐细虽高兴听这样的话,但始终不会真正去信的。她能做太子妃,命已经很好了,也不敢奢望独得圣恩。

她总觉得,天下的好事,总不会都落她头上吧?

臣妾才不信呢,不过是殿下觉得臣妾年轻漂亮,这才一时兴起,独宠了臣妾。等日后,东宫再入更年轻的女人来,殿下指定不会再说这样的话。

太子却笑着摇头:平时孤还没怎么你,你就能从耳朵一直红到脖子根。怎么,今儿却也能厚着脸皮说这些?他稍稍用劲捏她细软的薄面,不知谦虚夸自己年轻漂亮,你倒是头一个。

唐细却掰开他手,不让他捏自己脸。

倒也谦虚了一下:论漂亮,自是比不过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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