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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知府亲自给祈允带路,一路上想提点其他的事情,比如能不能在皇上面前美言他几句什么的。
他说了个口干舌燥,祈允一句话都没说。
直到来到后院的一处房子门口,祈允推开门走进去,看到里间床榻上躺着一个白衣少年。
与祈允年纪相差不多,只是身形消瘦,脸上毫无血色。
“汪知府,让所有人推出去守在周围,没我的命令你不得进来。”
汪知府连忙挥退房间里的两名下人,然后看到祈允正冷冷地盯着自己时,脊背一凉。
“臣,臣也出去?”
“出去,”
“是是是,臣就在门口守着,一只苍蝇都休想飞进去,您放心。”
一边拖着笨重的身体后退,一边不忘赔笑。
门关上之后,祈允打了个响指,一名黑衣人现身。
“看看他死了没,”
黑衣人抱拳,然后转身给床榻上的人把脉。
良久,他收回手。
“回将军,丞相大人脉象不平,似乎被梦魇住了无法苏醒,只能看他自己意志力。”
“身上的毒被人封住了穴位,只要解毒后修养数日既可痊愈。”
躺在床榻上的人,是当朝丞相温霁言,年二十。
温霁言和祈允,正是皇帝的左膀右臂,一个从文,一个善武,能让皇帝内外安枕无忧的大旻两大权臣。
祈允是继承了父亲的衣钵,而温霁言则是绝世少有的天才。
三岁能作诗,五岁时熟读各类文章,十三岁时破格参加科举,成为新科状元。
在后面短短几年时间里,从户部一路直升到丞相,与祈允并列为一品大臣。
只是两人的性格,一个南一个北。
温霁言常年素衣,高风绝尘,身上总有一股超脱凡人的气质在。
用祈允的话来说,温霁言不去出家是寺庙的一大损失。
他看不惯温霁言那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温霁言也不喜他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性格。
总之,两人的关系也一直十分僵持。
“先给他解毒,只要人死不了,其他的不归我管。”
是的,皇帝让他来接温霁言回京城,就是为了确保人不能死。
温霁言一年前坐船出使外番,回来的路上被人暗算收了重伤还被下了毒。
他身无缚鸡之力,还好模样长得好看,被一村民救下,简单包扎后报了案。
通州知府一眼认出温霁言,这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二话不说将人抬进府里,然后写了折子上报,才有了祈允后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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