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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我要告诉你一些事,如果听完你不想跟我在一块儿了,我也不怪你,或者以后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咱俩打一架,你就可以走人。”
*
回到丹市城南。
白绩打开那个被锁住的房间,拉开床头柜候手心发汗。
他好久没回来,齐项拉开窗帘,午后的阳光穿透窗户射散到房间的角角落落,灰尘如羽毛般翩飞。
这个房间的采光很好,白绩眯了眯眼睛,把一叠信拿出来,下面好几封还有撕碎再被粘黏的痕迹,越往上,信越新,连褶皱也没有了。
白绩清点了一下,四年多一共寄了三十多封信。
“监狱里寄信要经过审查,起码一个月之后才能寄到手,但是我一发生什么事,信就直接放在外面牛奶箱里面。”
齐项走过去,白绩跪坐在地上,拿出最底下的一封,是撕碎后重新粘好的。
“第一封是我妈结婚的时候寄过来,第二封是我弟弟出生寄过来…”
那段时间正好是他精神状态转差的时间,这几封信无疑是雪上加霜。
齐项问能不能打开,白绩点头,粗略看下来,每一封信都没有激烈或者有威胁意味的措辞,充满慈爱关心的语言下,总让人觉得像是毒蛇缠绕着人,信子的吞吐间充斥着危险与潮湿的恶心。
白绩说:“他一直在监视我,我差点杀了他,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报复我和我妈。”他深吸一口气,“我在乎什么他就要毁掉什么,我很害怕他来找你。”
齐项放下信,站在白绩边上,掌心揉搓自己男朋友柔软的发,“别怕,他什么都毁不掉,有我在呢。”
白绩弓着背,有些无力的坐着,“他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他什么都不怕。”
他十指扭在一起,齐项蹲下,轻轻帮他松开缠在一起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
白绩抬头,像是要哭又好像更多的是恨,“我怕他会伤害你,用你来威胁我,我…我就彻底输了。”
他不想输,也不想把齐项牵扯进来。
“那他最近寄信了吗?”齐项问。
白绩摇头,“他快出来了。”
齐项故意表现得轻松,“那就再把他送进去。”
白绩抿唇,犹豫的继续说:“我们家最大的变动就是破产,白务徽把一切怪在我妈头上,如果你爷爷不然你跟我在一起,你怎么办?”
说到这,齐项就更轻松了,他从小就没把齐家当成自己的所有物,更谈不上失去后的悔恨。但他开玩笑,“那…白老板养我吧,我家里做小白脸。”
白绩:“……”
他头槌齐项,笑骂:“做梦。”
*
第二天上学,白绩刚放下书包,人就被苍昊叫到办公室。
苍昊桌上摊着白绩每一科的试卷,并调年级排名表,自己也很难接受,“前一脚考82,期中就直接下滑50名,你搁这给我玩心跳呢?”
他抽出数学卷子推到白绩面前,“不说别的,就看数学,这是你的强项,你看你写的什么东西!全是算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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