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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他跟季北升肩抵肩,头对头坐一块玩游戏。
“我知道,齐祺都告诉我了。”
说话时,自己家射手和法师在最后一波推高地时齐齐变快递员,不仅被反杀还差点连累白绩,队友紧要关头掉链子就罢了,还在聊天框逼逼赖赖推卸责任。
白绩给全员一把子屏蔽,因为烦,和季北升说话时语速快了点,带着点薄薄的躁意与冷意。
而季北升和齐项心里有鬼,理所当然地以为是齐祺“卖哥求荣”和盘托出了齐项装萝莉骗白绩的事,而白绩现在很生气。
“白白白、白哥…”季北升眼睛瞪得像铜铃,他嘴唇轻颤,嗫嚅道:“你知道我哥骗…”
他根本说不出后面的话。
只听一声又重又刻意的咳嗽声响彻教室,白绩的余光中,一只手以雷霆之速,破空之势直直锁住了季北升的咽喉,他身子来不及挣扎,摇曳中被捂住了嘴按在墙边。
齐项问:“你们老季家收童养媳吗?”
季北升呜咽,“呜呜。”
“什么你看不上齐祺?”只听齐项大喝一声,“季北升你好大的胆子!我们出去聊聊!”
“呜呜呜!”
白绩被他突如其来的惊乍吓一跳,空放了个大。他模糊的疑问声还回环在嗓间,抬头撞上齐项略显虚假的笑容,里头杀气腾腾,还有肉眼可见的心虚与慌乱。
白绩皱眉,“你…干嘛呢?”
“我去收拾他!”齐项答非所问,笑着连椅子带人拖走挣扎的季北升,这幅模样可不像是要去简单收拾,像是要去收尸,他对白绩昂昂下巴:“你玩你的,玩完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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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自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所以他吃完粥发现人还没回来,才闲庭信步地出了教室,白绩插着兜在楼梯口找到满面愁容的两个人。
不知道他们在哪儿搜罗到的百奇巧克力棒,一人嘴上叼着一根。
季北升大刺刺坐在台阶上,人跟史莱姆一样粘着栏杆,只有嘴巴咀嚼个不停。而齐项则干净点,蹲在第二节 台阶上,低着头,嘴里叼着巧克力棒最没味的饼干部分,一节一节艰难啃食着。
齐项心里百味杂陈,吃东西都没劲。
他刚才八百里加急打电话吵醒午睡的齐祺,问完才发现,十年的兄妹情抵不过邻居哥哥的一张帅脸,在亲情这方面他输得彻底。
“对啊,是我说的!”电话里的齐祺迅速认罪,甚至有点幸灾乐祸,“你装女孩子骗人带你打游戏了,而我是一直阻止你,有正义心和同情心的好女孩。”
齐项:“……”
所幸齐祺并没有细说陪玩和她帮忙发语音的事,那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哥!”
季北升先看到白绩,立即搡了搡齐项,然后自己连滚带爬地远离了第一战场。
齐项眯着眼看着逆光而来的白绩,下意识上下牙齿用力,只听“吧嗒”一声,随着他抬头的动作,齐项叼着的巧克力断成两半,白绩捏着巧克力棒的顶端,微融的巧克力给他玉润的指腹染上了一点点深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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