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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的洗漱,换衣,上妆过后,闻冬缩在轿子里,前往成均馆。
她按照平日的时辰去,按理来说,应该会是前两个到。但是当她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了,包括之前根本没来过的叶白竹。
闻冬步履艰难的走到前门口,弯腰向学究问好。
李学究点了点头,捋着胡子说,“既然身子不适,不来也可。”
身子不适?她只是让红翘告个假而已,为什么今日别人看她的眼神如此怪异。
闻冬回过头望了眼红翘,红翘盯着地面,不敢看她。
一步步步履艰难的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路上经过叶白竹的座位,坐在赴寒前方的叶白竹还朝她扮了个鬼脸。
才刚一落座,闻冬就见林峥瞬间换了个座位,从余诃前排跑到余诃后排。
林峥用书遮住自己的脸,朝闻冬问说,“昨日你家丫鬟说你快死了,余诃说要去看看,她也不让,就在哪儿一个劲的哭……”
“……”
她家红翘到底说了什么话。
闻冬还没回林峥的话,又见赴寒侧着脑袋问她,“还活着呢?”
就连宋元清也回过头来,朝闻冬温柔一笑。不过不对呀,宋元清知道她昨日做了什么。
李学究见众人并没有静下心听学,他干脆放下手中的书卷,对余诃说,“余生,你去给姜生看看诊罢。”
在学堂上,李学究总爱称呼学生为某生。
余诃拎起地上的药箱,林峥立马回了自己的座位,给余诃腾位置。
闻冬垂头苦笑,她伸出左手递到余诃面前。
在手腕上盖了块素帕子,余诃轻轻闭目感受手中的脉搏跳动。
“气血不足,体虚,劳累过度……”
余诃说了一系列症状,闻冬人都快傻了。
众人的目光又多了一份怜惜,她突然感觉,这些人是又回忆起昨日红翘说的话了吧。
赴寒探过半个脑袋,在闻冬耳边轻声说,“你可别死,我还没欺负够。”
闻冬被吓到直接不敢动。
余诃写了个方子让红翘去抓药,李学究才重新上起课来。
课后,叶白竹跑到闻冬桌前,直接问说,“你真的快要死了吗?那还挺可惜的。”
闻冬自己也不确定了,她趴在桌子上,闷闷的说,“我也不想死啊,应该不会吧?还有十来天就是生日了,至少能让我再过个生日吧。”
“生日?是生辰吧。”林峥接过话茬,说,“我记得赴寒也是再过十来天左右,难不成你们还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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