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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子歌不仅干净利落地将自己从星游与落离二人之间摘了个干净,还润物无声的解开了落离的心结,除了最后关头一时不察掉以轻心,不慎又赔进了去了几碗自己的灵元之血意外,此事也算得上有了个较为遂意圆满的结局。

自那夜她将话说得透彻明了后,落离着实对她感激涕零了许多日,更视她为闺阁密友,夜夜等她梳洗沐浴后,便拿着药膏巴巴的跑来给她上药。那药的原材本是极为珍贵的茉箩紫草,放眼整个魔界也不余百株,可落离却是豪气万分,每次必要将她抹成一块腻腻乎乎的猪油膏方才罢休。

于是,每次子歌都只能等落离尽兴而去后,拾一方素帕,浸湿了水,再将伤口上多余的药膏慢慢拭去。有几次落离抹得实在是多了些,子歌只好心灰意懒地跑回隔间浴池里,将自己从头到脚涮上一遍。

每每这个时候,她都心如枯槁,趴在浴池边缘欲哭无泪。

为什么堂堂的魔尊左使,那绝美妖艳的犹如一朵暗夜盛放的曼珠沙华花一般的美人,会是个脑子一团浆糊、行事全看天气的傻子。

然而,灵界一役,子歌虽然伤重,但大多伤在了皮肉肌骨之上,被落离每夜如此三层五层涂浆糊似的抹上了一段日子之后,便真的痊愈无虞了。而所谓的灵元之损,也是她那一刹那的错念之后,受灵脉反噬而伤,她摒弃杂念潜心静修,又过了几日便也没有了大碍。

伤好一身轻,子歌还来不及去肆意逍遥一番,落离便手持一个玉盅,找上门来。

落离:“伤好了是吧?”

子歌:“......好了。”

落离:“内外都好了是吧?”

子歌:“......都好了。”

落离笑眯眯地将玉盅放在她面前,又从腰间拿出一把利刃递到她手边,愉快道:“那,来放血。”

子歌:“......”

从那天起,子歌每日一盅灵元之血,温暖着落离那颗满怀期待的少女初心。

星游昏睡期间,子歌亦随落离去探望过他几次,但都是寥寥数面,看一眼,不多留。

她心里划着清晰的界限,奉血也好看望也罢,都是出于苍龙星君舍命相护的情分,她应当应分义不容辞。

但更多的,便没有了,她不想,更不能。

大到每日擦洗换衣,小到随时喂药进水,全是落离一人亲力亲为,她不许侍女插手帮忙,也不觉得枯乏疲累,反而时时乐在其中。

落离于星游身边时,仪态神情是子歌从未见过的柔和温婉娴静,她会小心细致地为他身上的伤口擦药,手法与给子歌抹猪油时的狂野相比,判若两人;她会耐心的将棉巾洇湿,一点一点的浸润着星游干燥的双唇;也会手持一把梳篦,明明脸颊微红却强装着一副落落大方地模样,为他梳发成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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