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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双和长烨对视了一眼,当即辨出了此人必是来自宫内。长烨拉着容双的手更紧了些许,于她耳边悄声道,“不当紧,有我呢。”
“好。”
容双偏首朝长烨弯了弯眉眼,握住他的手亦是用了些力道。
众人敛了心绪一齐往屋外行去,尚未站定,便听得一道有些意外又夹杂着高兴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五弟!”
太子宏快步从内侍身后走出,得见长烨,他眼底是由衷的高兴。这皇室亲情的内里不过是勾心与虚伪,唯独他与长烨兄友弟恭至今,拿心交与。
“三哥。”
长烨自是喜于重逢太子宏,却又怕牵动容双的伤心事,心下不免有些复杂。
“三哥,你怎的出宫了?”
一句出宫令在场众人除却容双皆是面露惊疑之色,再加之适才太子宏内侍那尖细的声音,不难教他们猜出个□□。
太子宏倒无掩饰身份之必要,只是眼下他有更为要急之事——
“旁的我们稍后再叙,谷神医,烦请你先为这位姑娘看看伤势如何吧。”
他说话之时,便有两位内侍将一位姑娘抬了上来。
仅一眼,谷卿卿便直呼道,“是清双姑娘!”
太子宏全无半点架子,向谷卿卿与谷柳青作了一揖,“夫人认识这位姑娘?在下无意撞伤着了这位姑娘,伤了她的腿脚,还请谷神医为她诊治诊治。”
此时的秦清双已是昏迷,眉头却仍紧皱着,素色裙摆上也染了斑斑血迹。她独自一人出走,心中却仍因着乐元泰的事纷乱如麻,竟越走越往路中偏去,被太子宏的车队撞了正着,还一连两匹骏马从她右腿上踏过,如今已是动弹不了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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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卿卿连忙叫太子宏的那些个内侍将清双抬入她原本的房间,而太子宏则与长烨在屋外叙着旧,“雍王叔说在燕北山见过你,还真是。五弟啊,你这一走便是四年,叫为兄好不挂念啊——”
“三哥知道的,我一向最向往闲云野鹤的生活。倒是三哥你,怎的出宫了?”
太子宏轻叹了口气,“父皇身子已是大不如前了,更是一连病了三月,这些日子才见了些起色。我想着宫中太医皆是庸碌之辈,便想请谷神医入宫为父皇瞧瞧病根。恰又于街上撞着那位姑娘,便带着她一同前来。”
提及康文帝,长烨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做了两世父子,他们之间感情却比黄纸还薄。
虽说这一世康文帝并未所过甚伤害容双之事,却亦是沉溺于声色犬马中荒唐度日,如日中天的大齐在他即位后的这二十余年里,已呈夕阳将倾之败象。
旁人皆可重新来过,唯他,不能。
“父皇的病根便是久溺声色,三哥还看不明白么?父皇若此症不改,便是天神下凡亦是只能摇首叹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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