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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腹中的胎儿如何打算?”
不认蔡杭自是没错,可她如何撇得下孩子清心出家呢?
“昨儿后半夜,那姑娘腹中胎儿仍是未能保住,已是没了。”
也因此,她更心灰意冷。而今日她曾经爱敬了三年的男人,竟跪在她脚边摇尾乞怜,无疑更添了她出家的决心。
容双点点头,不知该为那姑娘惋惜亦或是庆幸,心下一时复杂难分。长烨瞧出了她心里的柔软与难过,与案桌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以示安抚。
“那蔡杭呢?”
“那蔡公子……”
提及蔡杭时,两小厮尽皆露出了欣然的神情,“下山时他一脚踩空,滚下了山去。我兄弟二人倒也做了回好心,将他送回了蔡府。只是他再要想下地,恐是难如登天了。”
更别谈再来谷家生事滋扰了。
今日种种,许是,他那尚未出世的孩子惩罚于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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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容双尚在梦中,屋外已响起了敲门声,是谷卿卿——
“秦姑娘,起了吗?”
“嗯——”
容双昨夜喝了些酒,睡意正浓着,她挣扎着披衣起身时,小兰筠已赤脚下地先她一步将门推了开。
“谷……哎呀错了,祝夫人,早呀!”
甫一见着谷卿卿,小兰筠便笑容可掬,且及时改了口。
得嫁与心上人,谷卿卿面上不复与容双初识时的那般愁云惨淡,她微弯了弯嘴角,“早啊,小兰姑娘。”
她已将发盘起,梳了妇人的发髻,一双柳叶眉是今早祝清逸为她所描而成,未见功底却深含情意。
容双尚未梳洗,垂下的发丝刚好遮住了她的右颊,睁着惺忪睡眼的她看着竟意外的有些娇憨。
“卿卿说过,待婚后便为姑娘医治面上疤痕的。我今儿便和师兄进山采药,姑娘安心在此处住下便好,有甚不便之处尽跟我爹爹提便是。”
虽已是成婚,谷卿卿一时还改不了口,仍旧一口师兄地唤着。而她作为东道主,此次进山要数日之久,自是要来同容双说个清楚的好。
“好,麻烦祝夫人了……”
容双亦学着小兰筠唤了声“祝夫人”,她顿了顿后又道,“不若我同夫人一道上山?”
他们毕竟是为她所奔忙,她亦不好袖手旁观。
“不必不必,我与师兄自小就接触这些,采摘起来也算得心应手。姑娘算是门外人,上山可是受累得紧。”
谷卿卿连连推辞,容双瞧着她言辞真切,便也不再坚持,只又是道了一谢,“那……容双先谢过夫人了。
“何须客气,我和师兄还应多谢你与齐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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