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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一行跟着来到江清风的住所,又不方便进卧室,便一直在外屋的客所等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等到江闻道从卧房出来,对着他们抱拳道谢:不好意思各位,江某怠慢了。
秀秀忙摆了摆手:没有的事。
宗主哪里的话。温越道,江少爷现在如何?
江闻道笑了笑,眼角浮上细碎的皱纹:没有什么大碍,还是要感谢各位帮了大忙,不然犬子此行怕是凶多吉少啊。
还请各位一定要在寒舍多住几日,好让老夫报答各位的恩情。说到这,江闻道忽然想到了什么,指节在桌上一扣,瞧我这记性,还未知各位侠士尊姓大名啊?
温越忙道:江宗主客气,晚辈姓温,单字一个巴山越岭的越。
秀秀跟着自我介绍:我叫我叫秀秀。
她差点说出君秀秀三个字,忽然意识到谢奚奴在旁边,舌头一咬,硬是吞回了君字。
姑娘姓秀?江闻道问。
秀秀摇头,一本正经道:我是孤女,姓氏对我来讲相当于不可回首的往事,早已是过眼云烟,江宗主要不介意,就喊我秀秀吧。
无意戳痛别人的心事,江闻道有些不好意思,他很快就接受了秀秀的胡诌,笑道:好一句往事早已成过往云烟,秀姑娘真是明月入怀哈哈哈。
哪里哪里,江宗主才是襟怀坦白哈哈哈。
两人商业互吹了一波后,江闻道这才将视线放到了一旁的谢奚奴身上。
江闻道在凉亭时便注意到了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
他看起来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却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衫,背着把被布缠绕的长剑,看起来既充满了少年气,又带着不符年龄的沉着,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观感在他身上既矛盾,又和谐。
少年长了一双眼尾微微上扬的丹凤眼,眼神却冷冷清清地回视着他。
不知这位小友尊姓大名?江闻道盯着他的眉眼问道。
少年比他高上一点,看他时,眸光微微往下,明明嘴角上扬,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对江闻道来讲实在不够礼貌。
秀秀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阿奴,江宗主在与你说话呢。
谢奚奴忽然笑了一下,俯首作揖道:晚辈谢奚奴。
谢奚奴。
江闻道默念了一声,又忍不住问道:不知小友家住何方,家中可还有其他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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