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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虽然就一个傻大个,但也不是她这细胳膊细腿能打过的,好在屋子虽然看似密封,其实还是有扇矮窗的,从外面被木板钉死,有几次借着开门时的弱光,秀秀扫到过几眼。
她没顾得上太多,卯足了劲一个猛身撞了过去。
原以为好歹要折腾一会儿,没想到窗棂原本就烂了框缝,她这一撞直接连人带木板地狠狠往外摔去。
咚
一口浊水猛得灌入胸腔。
淦!
昨天跑得太急,居然没发现这栋瓦房建在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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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奚奴坐着轿子上了祭台,耳边是熟悉的祭词,与往年一样,废了好一通废话,才进入正题。
他扶开轿帘探出身。
祭台下直挺挺地立满了人,所有人的脸上挂着习以为常的麻木。他向下细细地扫了一眼,没有看到周秀秀的身影。
只有祭台上方的张嫂,正定定地看着他,脸上似是悲戚,如果她能按捺住微微扬起的嘴角的话。
记忆中,除了前两年因为他不肯配合的挣扎,而被钉在湖岸边,之后因为他足够配合,也没有人对他下重手。
巫觋的陈词滥调结束后,谢奚奴主动地俯身到岩石上,配合地绑上了石块。
在被推下水的前一刻,他忽然开口道:张嫂。
这是谢奚奴第一次主动喊她,张嫂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凑近了几步。
咋了?她问。
谢奚奴费力地扬起头,对她笑道:小虎呢?
张嫂不知道他唱哪出,脸色微微一变:你就是小虎。
似是担心他乱说话,让水神误会了,张嫂忽然掐住了他的胳膊,警告道:你最好不要乱讲话。
这样啊谢奚奴有些惋惜,原本还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张嫂愣住。
谢奚奴却不说话了,目光像粘腻的毒液从她脸上剜过。
随着巫觋的催促,村民上前将呆愣的张嫂拉到了一边。
落水的时候,谢奚奴还微笑着盯着她,无声地张了张嘴。
谢谢。
他是在说谢谢?
那笑容,说不出的诡异与别扭。张嫂忽然感觉一股阴冷从脚底一路向上,炸得她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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