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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也不要太难过,这井字棋你看着简单,但也不是你九岁的人生能够掌控的,以后嫂子慢慢教你哈哈哈。
君秀秀这人有个大问题,就是得意起来,会忘了自身处境。比如此时此刻,她本意是想靠下棋来博点好感度,结果好胜心起来,厚脸皮地每把抢先手不说,嘴巴一张,还自带嘲讽技能。
这就验证了那句:多好的姑娘啊,可惜长了嘴巴。
长了嘴巴的君秀秀笑了没多久,对上谢奚奴没什么情绪的眼神,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寒颤。
下一秒林间忽然起了一阵怪风,以她为圆心快速地转旋了一圈,糊得她满嘴的风沙,沙泥攀附进喉舌,呛得她差点没给断了气。
呸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君秀秀张了张发麻的嘴巴,抹了一把生理泪水,目光忡忡地盯着谢奚奴。
要不是知道此时的反派只是一个还未解开封印的小朋友,君秀秀简直要怀疑是不是这人输不起,使用了什么妖术故意打击报复了。
谢奚奴已经收回了目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棋盘。
绿叶被吹得无影无踪,地上只余下几颗小石块顽固地定在网格的对角。
谢奚奴捻着石子轻轻推进网格内,并未连成一串,反而各安东西,像是在演算什么。
很快,他抬起头,盯着还在吐沙的君秀秀:再来一把。
再来了不止一把。
地上的棋盘已经被风沙隐去了轮廓,只有绿叶与石子在昏暗的光线下平分秋色。
先手的君秀秀只要没有刻意放水几乎没有输的可能,后手的谢奚奴找到了井字棋的诀窍,她走中间,他堵四方,反之亦然。原本就简易的棋盘,平局了几把后,两人都提不起什么乐趣。
君秀秀看着山头最后一抹暮光,准备结束没完没了的棋局:天黑了,要不我们早点回去休息?
似乎为了证明她的话,天边忽然暗了暗,又刮起了一阵寒风。
谢奚奴点了点头,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尘沙。可能是蹲得太久了,亦或是风寒没好,他单薄的身子走得晃晃悠悠。
君秀秀亦步亦趋地跟了几步后,干脆蹲下身将他一把抱了起来,也不管他是不是吃惊,有没有挣扎,大步流星地就往屋子里走。
但她其实不大会抱孩子,走起路来又快又晃,仿佛下一秒就会将怀里的人甩出去。
谢奚奴被颠簸地头晕,盯着她颈侧的脉络,犹豫了一会儿,慢慢伸手攀住了她的肩膀。
院落外竖了一根歪歪扭扭的矮竹竿,用布条系着几盏昏黄的小灯笼,灯火在夜风中微微摇曳。
谢奚奴错过灯笼时,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
离灯光越近,远处的黑暗越浓。但是那抹浓郁的黑暗中忽然炸开一朵亮花,像是平地炸了一瞬哑雷,无声无息,却惊起了一丛虫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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