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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戍满意,姜瓷笑了笑,等岑卿扶着卫戍走过去了,才从暗处出来:
“阿肆,你回前头去吧。”
她和春寒不远不近的跟着,行走间,轻声问春寒:
“梅青的事,你想的怎样了?”
春寒低头:
“夫人,我不想叫他不好过。”
姜瓷点了点头:
“不过如今你应不应,他心里都不好过。”
毕竟梅青不是个恶人。
春寒愣了愣,心里酸涩,忽然有些彷徨。
姜瓷回去卫戍正在浴房净身,岑卿已经走了,春兰和两个小丫头在外头备着干净衣裳,见姜瓷会来,请了安,姜瓷摆手,她们便走了。
正房从不让守夜,晚上只需把茶汤寝衣备好,伺候完主子洗漱便罢。
屋里声响,姜瓷拿着干巾子到门口,卫戍开门,姜瓷把干巾子给他蒙在头上,卫戍便坐了,姜瓷给他细细的擦头发。卫戍拧了拧眉心,虽有些酒意,却分明没醉。
“我明日得去一趟溯明山。”
“嗯。那日听宁宁姐妹提起,卫将军说了要把婆母的墓迁到卫家祖茔。”
“我已拒了,我娘的墓是自个儿选的地方,她不愿意待在卫家。”
卫戍默了默又道:
“我同卫将军求一封和离书,他却迟疑。”
“婆母的事儿分明了,他怕是觉着愧对你们母子。”
卫戍哂笑:
“他的心思都在梁夫人身上,便是觉着怎样,也是梁夫人同他分说的了。”
卫北靖待卫戍母子的凉薄,姜瓷是知道的。
“那就索性同梁夫人说吧。”
卫戍拉过姜瓷手,揽她坐在身边,头发披在身后,略带酒气的慵懒,撒娇似的在她颈间磨蹭着脑袋。姜瓷触痒躲避,他揽的紧,姜瓷笑出声:
“别闹。”
卫戍噙着笑转头,凉润的嘴唇就落到她脖颈上,软绵绵的声音拖的长长的:
“娘子……”
旋即把人抱起来,转头进屋。屋里灯灭了,传出悉悉索索叫人脸红心热的声儿来,直闹到半夜。
姜瓷翌日自然起迟了,院子里吴嬷嬷跟春兰春寒习以为常,自顾自忙着,听见屋里动静才进屋伺候。卫戍天不亮就走了,临行给迷迷糊糊的姜瓷说了,和摄政王去溯明山要办些事,约是明日才回。姜瓷醒了就有些疑惑,溯明山不大,山上也只那一个庵堂,卫戍和摄政王去溯明山能办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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