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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公平,若说远近,该说这话的,是卫戍。”
怀王眼瞳一缩,他不是个不讲理的人,这话他确实反驳不了。却又不服气。
“怎么?不问?”
“问!”
姜瓷在隔着怀王一桌的地方拉出一张椅子坐了,看着怀王,思忖着排了排序:
“王爷,您为什么不许人查许夫人的事?”
“住口!”
怀王阴鸷暴怒,气息不稳,似乎觉着同姜瓷发怒没有道理,赌气的别过头:
“许璎的事,言言人赃并获,没有疑点,有什么可查的?”
姜瓷点头:
“好,既然没疑点,那么卫戍想知道生母的事,又有什么不行?王爷忒霸道了些。”
“生母……生母……”
怀王喃喃的,想着卫戍是许璎和卫北靖生的孩子,就心潮翻涌怒不可遏,终于忍耐不住,一手摔了酒壶,碎瓷片砰撒四处,酒也嘭溅。
卫戎一跃,却没到近前就见姜瓷摆手,只得谨慎的又退回去。姜瓷看着怀王,二十年过去,提及许夫人仍暴怒如此,也足以可见当初用情之深。
“王爷,您有没想过,许夫人倘或真是被人算计呢?”
“算计?谁算计她?得利的人?那就是吕莺艳了。”
怀王忽然舒展,往后靠去,坐的笔直的看着姜瓷:
“所以你兴风作浪,就是为着告诉本王,是本王的王妃害死了许璎?你知不知道,那可是本王独宠了二十年的王妃。”
第六十七章
姜瓷笑了:
“臣妇可没说过, 是王爷自己说的。但不拘是哪一个,哪怕万中有一,她真是被害, 难道您就不想还她一个公道?”
“公道?谁来还本王一个公道?”
姜瓷忽然觉着没意思。
“那便叫卫将军还王爷一个公道便是。”
怀王一下被噎住, 恶狠狠的盯着姜瓷,姜瓷无所谓的耸肩:
“卫戍已然如此, 没有比现在更坏的可能了, 最难的时候都熬过来了,他眼下黄雀身份得明,您也知道,往后会越来越好。所以生母的事, 查不查并没什么,做儿子的有孝心,做娘的地下有知也瞑目了。但王爷您呢?说句大不敬, 许夫人亡故,人死灯灭。卫将军又娶心上人,一家子和乐融融,似乎也不大计较外头说什么。便是卫戍曾深受其害, 如今也好起来, 却唯有王爷, 如今还深陷其中……”
“胡说!本王如何深陷其中?”
“那您何必阻碍?”
怀王再度被噎住。
他自己的心思, 自己最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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