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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诡异的安静了一下,忽然传来啧啧声,姜瓷惊魂未定看过去,就见角落一张桌旁坐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长眉朗目,端是一股清风霁月之姿。正是他啧啧出声,一言难尽的神情:
“这位公子,你便是再恋慕我家主母,也实在不该……”
主母?
黄雀!
姜瓷顿时松了口气。
“夫人,外头当真糟乱,官府那头文书已办好,小人这便送您回府吧。”
姜瓷点头,惊呆了的付兰与石榴忙去扶了她下楼,顾铜还欲纠缠,却叫那书生忽然横身挡了,一脚踹翻。姜瓷才出馆子就见马车上与阿肆坐在一处驾车的,竟然还有卫戎。
卫戎回来了?转念又想卫戍交代过,他只带走三十人,只是不想竟连卫戎也留下了。
她登上马车,迫不及待有话要问卫戎,却碍着人前少不得忍耐。连阿肆都被撵进马车,卫戎同那书生坐在外头驾车回府。
夙风居小花厅里,两个新买的姑娘收拾停当站在当中,姜瓷端坐主位,旁边站着吴嬷嬷和付兰,门口处还有卫戎和那书生。
两个姑娘一刚一柔,卖身葬父的温软如水,另一个眼角眉梢的伶俐,如今一个局促一个昂首挺立。
“叫什么名字?”
“奴婢春兰。”
那俏丽的姑娘却道:
“奴婢没名字。”
姜瓷笑了,那姑娘脸一红:
“从前爹取的名叫寒烟,叔父家给改了红袖。”
姜瓷点头:
“爹娘给的名字不可废,只是如今你们已落奴籍,再不是从前,想来吴嬷嬷方才同你们也该说过了吧。”
春兰带些忧虑点头,寒烟冷笑道:
“什么奴不奴的,奴婢凭本事干活儿养活自己,不低贱!好过给人做妾!奴婢心里有成算,不是夫人搭救,奴婢不定落入什么虎狼窝,夫人恩情,奴婢便是当牛做马也还不清。”
“不用你当牛做马,做好分内就好,我也不会亏待你们。”
春兰看着身上簇新的衣裳,丧父的愁绪也消散些许:
“是夫人给我二人活路,奴婢谨记在心,绝不敢忘。”
姜瓷遂笑道:
“有心就好,咱们府上也有府上的规矩,回头叫吴嬷嬷说给你们听,明日便要当差,却得辛苦些时日,没活计可做时,要听付姑姑教导。”
两个丫头点头,姜瓷遂指着道:
“如今是春天,春兰这名字顶好,还用就是,倒是寒烟……”
“奴婢改叫春寒可好?”
寒烟忙道,姜瓷知她是想留个父亲给的名字,便点头:
“好。”
春寒立刻有了笑容。姜瓷约略分派过,叹了口气,同付兰道:
“倒是该多留意,厨房须得添些人手。”
春寒听了,眼波一转,却没敢出声,姜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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