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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瓷。”
卫戍放下书,淡淡笼着眉头,有些疑惑有些担忧。姜瓷应声看过来,四目相对,卫戍看不出任何破绽。
“你怎么了?从昨天良辰观回来,就不大高兴。”
“不高兴?”
姜瓷诧异,沉默了一下淡然笑道:
“没有,我只是……有点累。”
喜欢一个人,心沉甸甸的。
卫戍神情松动:
“对不起。”
“又不是你的错。”
姜瓷失笑,却又无奈。他们都这么可怜,为什么还要如此折磨。
“但你原本可以不必过这样糟心的日子。”
“瞧你说的,不比三餐不继无家可归的日子好么?”
何况还可以做“卫夫人”,虽然只是假的。姜瓷低头,摸着正在绣着的一簇松针:
“卫戍,董泠儿的事……”
“了结了。”
姜瓷点头:
“嗯,那么,该我走的时候,你告诉我一声。”
卫戍神情变冷:
“为什么又提这件事。”
“我本来不就为了替你抵挡这件事么,事情了了,我也该功成身退,不该霸占这个位置不放。不然痴痴缠缠的,你该厌恶我了。”
这话说的有些委屈有些怨气,但更多的,却是平淡,平淡的仿佛不在乎。卫戍心里被针点了一下,说痛不算痛,说难过似乎很难过。但经年警醒令他立刻发觉,昨日在良辰观确实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他一直陪在她身边,只有她还手炉那片刻离开。
“姜瓷,昨天在良辰观到底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
姜瓷心虚,掩饰的笑:
“我不过白问一句,毕竟那时候不是……”
“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是现在。何况那时候我也说了,亲是真的,卫夫人也是真的,只要你愿意。”
姜瓷抿了抿嘴唇,不知道再说什么,也怕说多漏嘴。那些事挑开了说明了,难堪的是两个人。她怕心意大白,他负担更重,又怕他瞧不起她,轻而易举又变心,未免是个轻浮的姑娘。
“嗳,我就是白问一句,没什么。”
她知道终究还是露了破绽,卫戍的警觉不简单,忙打点精神,逃避似的往厨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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