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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戍又看了看窗户,勾唇冷笑。
天才蒙蒙亮,侯府派的人就上门了,这得多心急。
“不急,夫人才睡下,后宅的事我不好多插手,叫她们等吧。”
他洗漱擦牙,动作轻微,纵着姜瓷睡了两个多时辰,将要午饭时,卫戍听见屋里咕噜了一声,然后姜瓷睁开眼,他忍着笑探头过去。
“走,吃饭吧。”
放下书扬声传饭,没片刻吴嬷嬷带着石榴和桃儿梨儿提着食盒进来,摆了一张小桌子。
姜瓷这才惊觉这都午时了,忙去看小几,卫戍拉她坐下:
“我涂药了,也吃药了,就打了几板子,主要是旧伤裂开了,其实没什么。”
“我还没洗漱!”
姜瓷弹起来,卫戍按下去:
“吃了再说!”
姜瓷也真是饿了,假夫妻头顶头吃了饭,吴嬷嬷才报说卫侯府的人没等多久就走了。
“卫侯府派了人来,左不过要年礼,但今年怕是要搅缠我不会去过年的事,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卫戍洗着手同姜瓷说了,这时候又要涂药,姜瓷顺手把他按回去,倒了热水兑进药粉,等融尽了沾着帕子,揭开他衣裳给他擦拭伤口。
“来就来吧,又能怎么的。”
卫戍趴着,脸不自然泛红,还没圆房,倒先叫姜瓷看了摸了。
“嗯,明日估计还会来,你看着办就成,要是缠不过,就去走一趟也无妨。”
“照你说的,卫老侯爷当初以卫将军成亲为由把他分家出去,这么些年你和将军府他都不偏不倚谁也不理,倒勉强也算公正的人。”
姜瓷淡淡嘲弄,卫戍笑:
“整个卫侯府若说还有一个人算是正直,也就是老侯爷了。”
抹过药他侧身支着头看姜瓷:
“卫家当初和梁家有口头婚约,但出了卫将军和许夫人的事,老侯爷撵卫将军出去是要做姿态给梁家看。但真正惹怒老侯爷的是卫将军嫡妻新丧不足三日,他就抬了梁夫人进门,还带着肚子,这就是秉性问题了,彻底断送了卫将军袭爵的资格。可惜的是卫家除了卫北靖竟然再没一个出息的,腊月里老侯爷叫孙子气的中风,如今还躺在床上,侯府落在那个糊涂的老夫人手里,怕是更要不好了。早前为给卫家子孙在官场谋个出路,卫侯府已花的只剩空壳子了,这几年年年都要来我这儿索一回年礼。”
他说着又笑:
“如今府里有了女主子,这年礼的事你做主吧。”
姜瓷想着,便问道:
“往年年礼可有单子?”
“有,在书房。”
他唤人去书房取了礼单来,姜瓷不识字,吴嬷嬷念了,她便带着吴嬷嬷到后头库房去,照着单子的量调换着备了礼,等明日卫侯府再上门送过去。倒是开了库房看见几匹布料,顺手带了两块出来,寻思左右无事给卫戍做几身寝衣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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