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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银子?
姜瓷又摸了摸,卫戍忽然邪笑:
“你知道了小爷的秘密……”
姜瓷比哭还难看笑了一下,低头伸过去,任人宰割的模样。卫戍气不打一处来。
“打你不还手!杀你也愿意?你是个什么人?”
“赵屠户要打我,我也躲不开。您要杀我,我也逃不掉,何苦费劲。”
姜瓷有气无力,卫戍憋气的很。
“今儿就该叫屠户打死你,免得小爷受累!”
他推推搡搡把姜瓷往东屋送:
“洗去洗去!郎中说十天半月要是没事就没事了,小爷也就安心了!这十天半月别给小爷添麻烦!”
门在身后咣当一声砸上,声音和昨天在顾家时一样。可昨天她是被撵出来,今天她是被撵进来。
卫戍是个好人。
姜瓷摸一把眼泪,脱衣服爬进桶里。
她很少能舒舒服服洗热水澡,还是别人给预备的。她泡在水里,不知是水热,还是赵屠户打的伤疼,心酸难受,眼泪噼噼啪啪落到水里。
“姜瓷!你要是这么软弱!你就活不下去了!”
姜瓷对着水恶狠狠警告自己,外头贴着耳朵听的卫戍皱眉,神情复杂。
这胖丫头,真是可怜。
姜瓷好歹洗干净了,还穿着孙寡妇婆婆的衣裳出来,卫戍看着总不顺眼。他掂着药酒就在院子里给姜瓷擦,手有些重,姜瓷疼却不敢吭声,卫戍就更生气,憋着气擦完。
“看你可怜,小爷我收留你一个月!”
“谢,谢公子……”
卫戍已换下贴身银铁甲穿一身宽大外袍,隐约露着锁骨,姜瓷扫了一眼赶紧低头。卫戍摆了摆手走了,总觉着哪里不顺心,思来想去没有眉目,竟然辗转反侧,深更半夜才睡着。醒来时天光大亮,窗子开着,外头隐约有声响,他恍惚忘了还有别人,警觉抽出桌上的剑,提着剑就出来了。
姜瓷端着碗才出厨房,赫然撞上提着剑的卫戍,吓得手一哆嗦。
“公……公子?”
脸都白了,卫戍冷峻的脸看清她后,茫然了一瞬,松了口气,把剑送回鞘里,转身又往回走。
“公,公子,吃,吃饭了。”
姜瓷壮着胆子,卫戍摆摆手,迅速洗漱出来,就坐在院子里石桌边上,呼噜呼噜吃饭,样子粗糙却不粗鲁。姜瓷小心翼翼喝粥,几次偷看。连顾铜都揣着样子的文雅,住着大宅子的公子竟然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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