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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玉玑侵到他的唇缝,慢条斯理地舔了一圈,最后碰碰他的舌尖。
“这样呢?”
司阙明显听得出来她的声音有了变化,似乎没了先前两次问他时的笑意,声音变得越发低柔。
司阙没有回答。
用肆无忌惮的侵吻作答。
一阵凉风吹起水面涟漪,磕碰到桥下一块横木的船身终于动了动,再次慢悠悠地往下游飘去。许久后才终于飘出桥下。
光影从木棚船舱的缝隙漏进来,带着点水波的潋滟光斑。
尤玉玑睁开眼睛,从棚顶的细小孔洞望向夜幕里一颗眨眼的繁星。她软软地推了推司阙。
“快到了。”她说。声音低软,有些无力。
司阙将脸埋在她的锁骨,不肯起身。他仍旧闭着眼睛,轻嗅她身上特有的淡香。尤玉玑推他,他没动。仍旧拥着她。他问:“姐姐,今天是不是红笔圈起来的日子。”
是不是红笔圈起来的日子?
尤玉玑仍旧从棚顶的孔洞,望着遥不可及的夜幕。她回忆了一会儿,轻轻摇头:“不太记得了。许是,许不是……”
司阙低笑了一声,说:“那就是。”
尤玉玑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似乎快要到涟水的下游了,岸边又重新热闹起来,耳畔的喧嚣声逐渐多了些。
司阙直起身,将尤玉玑稍皱的衣襟整理了一番,才将船舱两头的帘子拉起来。
“好多河灯!”尤玉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意外的惊喜。
司阙的目光从尤玉玑的脸颊移过去,望向水面。从上游放的河灯尽数堆在这里,一盏一盏河灯密密麻麻地浮在水面,时不时碰到船身。
尤玉玑挽袖欠身,捧起一只河灯。河灯里的蜡烛只剩了一点点。尤玉玑将河灯捧在手里,河灯上的水顺着她的手心滴滴答答流淌下去。
她念出河灯上歪歪扭扭的字迹。
“花醉良辰。”
尤玉玑一下子笑出来。
司阙不知她为何而笑,正用自己的裙摆,仔细给她擦手上滴滴答答的水珠。
“这是枕絮的笔迹。她以为她换了左手来写,我就认不出!”尤玉玑将河灯放在船头,再次欠身,拿了两盏飘过来的河灯。
这两盏河灯上,分别写着“两心知”与“情投意合”。
司阙也捞了一只河灯,念出上面的字:“情比金坚,不畏流言。”
“姐姐,你身边的人可真有趣。”
司阙头一次觉得擅作主张的奴才也没那么讨厌。不扔进毒池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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