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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阙本来想说点什么,可是听了尤玉玑最后一句话的称呼,到底还是有些不适应,只默默将尤玉玑递过来的糕点接过来,尝了一口。
“味道如何?”尤玉玑问。
“不错。”
尤玉玑也吃了一块,开心地说:“若淳娘知道她的手艺得了不少夸赞,定然欢喜。”
“江家那位千金?”司阙问。
“正是。我们自幼认识,关系不错。”尤玉玑有些惊讶,“没想到你也知道她。”
司阙慢悠悠吃着糕点,说:“那泼辣的性子,略有耳闻。”
想起阿淳未出嫁前风风火火的模样,尤玉玑不由忍俊不禁。到底都是司京人,两人闲谈有许多话题。每每尤玉玑说到某个人,司阙略想一下,也知晓她说的是谁。尤玉玑不由有些意外,原以为阙公主是个孤傲不理旁事的人,却没想到他对很多旁人的事情也都知晓。
甚至一些尤玉玑曾经听来的传闻,也能从司阙这里得来内幕。她认识的人,绕着弯般的,也能和他有丝牵扯。
细小的雪沫子在窗外细细碎碎地飘洒,尤玉玑与司阙对酌闲聊,在这异地的低落时,生出几分他乡遇故知的愉快。
酒的香醇将这种愉悦晕染得越发畅快。
壶中的酒很快饮尽,司阙让流风又取了几壶酒过来。
“都是我平时喝的几种,姐姐尝尝看更喜欢哪一种。”司阙望着尤玉玑脸颊上的绯红。
尤玉玑不常饮酒,酒量却随了父亲,天生就有。她完全没有醉,不过她只要喝一点点酒脸上就会染上几分醉人的绯红。往日里,她的美艳被她自己禁锢。有了酒的纵容,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间皆是媚骨天成。
司阙想起一个词——
尤物。
最近这几日,让司阙明白原来见色起意是这么回事。
欲,遂生。
尤玉玑依次品过几种酒,选了最烈的酒。她举杯,朝司阙轻晃,眼尾嫣然。司阙回过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尤玉玑再倒酒时,却不小心将酒杯碰倒,酒水洒了一身。她蹙眉起身,急急用帕子去擦前身上的酒渍。
酒渍难擦,她侧首吩咐枕絮回去取她的衣裳。
“凉酒沾身,姐姐小心着凉。衣服取来前,先换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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