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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贵妃憋红了一张脸,嗫嚅道:“必然是神医说的吧。二皇子一个孩子,要来您的血也没旁的用处。”
薄唇微扬,姬无厌的长发垂落过肩,“你可知,最近有人曾造访孤那好表弟的坟墓?”
张了张唇,梨贵妃很纳闷:“这臣妾倒确实未曾听闻。”
这表弟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谁闲着没事去扫他的墓?更何况这也和姬将勤的事情无关啊。
姬无厌又扫了她一眼,梨贵妃就自觉改了口:“奴婢失言。”
“不是要血吗?”他随手拿起腰上的利剑,在梨贵妃的小声惊呼下直接划破自己的腕,朱红色的血稀稀落落地染赤了青花莲瓣做雕饰的银盅,今上眉目恹恹的,“拿走吧。”
捧着这盛满血液的小盏,二皇子几欲惊喜地落下泪来,“多谢母妃怜我。”
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慈爱的梨贵妃给卖了个彻底,他把这小盏递给旁边的内侍,温文道:“儿臣这就去试一下药效。”
等不及,已经一刻都等不及。
黯然转动的密室里,烛光幽微,姬将勤谨慎地亲手把银盏中的血液滴到了那截灰白的骨头上面,灼灼而视。
别相融,他默默祈祷。
朱红的血液陷进骨头的凹槽,团团地打着转,然后徐徐地滴了进去,灰白终于和赤红色的液体合二为一。
相融的。
他迟了半拍子地想,所以说,不是这骨头有问题,确确实实是他姬将勤的血有问题。
定然是他母妃,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必然是和谢家的三老爷勾搭在了一起,给父皇扣绿帽。这还不算,居然还敢寡廉鲜耻地生下来他。
哦,不能再叫这人父皇了,就只是今上姬无厌而已。
姬将勤面色古怪至极,然而在外间的梨贵妃不知道,还扬声问,“勤儿,喝下了吗?”
扭曲地一笑,姬将勤的嗓音还是懦弱的温顺,“是的母妃,儿臣已经都服下了。”
“为了让皇姐温顺些,我可是花了大力气,才寻得到这么一副软骨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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