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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抖一下衣袍的褶皱,接过小厮递过来的鲛帕擦了擦手,折身出门。
“许公子不必相送了。”
徒留许志博一个人瘫软在地,脑子里都是这清清淡淡的公子回音。
她是谁几乎不必再问,女郎姣美的身影就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来。
竟然如此。
原来如此。
果然如此。
后来许志博一改从前温和的作风,刀光剑影处置了所有人,将那渎职的县衙革职查办,醉酒行凶的那位夫主也收押大牢,禀报今上后只等秋后问斩。其余涉案包庇的家属亲眷也是罚的罚、杀的杀。
就算李垂文再怎么勃然大怒,他也只是简单一句:“不若李老爷禀明今上,让他裁决如何?”
满郡的百姓都对他颂声载道,不过经此一事,许志博自知将来的官路怕是不再易行。
原本的黄粱美梦一朝破灭,许志博不愿相信,成日买醉、借酒消愁,这才酒壮人胆,敢在偏僻的街角直接堵上了出来采买东西的阿笙。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不过既然他不如意,那崔珩晏也别想好。
许志博低着声音问:“阿盛你不想知道崔珩晏的真面目吗?”
他的声音极具诱惑性,似乎是十八层地狱下的恶鬼在耳边正轻言细语:“他做了什么,我全都告诉你啊。”
却没想到,阿笙拧起了眉头道:“我不想知道。”
“难不成我不信任他,要来信任你吗?”阿笙的眼睫在月光下是微妙的轻闪着,“便是他真的做了什么,那也不妨事。”
许志博一怔,手里的力道松了,却看到在自己眼里最为娇弱的女郎抽回手臂,清甜道:“谁让他标俊清彻呢?”
“我从来都是不辨黑白的糊涂女郎。”阿笙细细绵绵地说:“看来我不曾讲过,我最是喜好颜色俊美的郎君。”
月弯弯是翘如勾的滢滢婉转,比冬日的雪山之巅还要细白。
“所以哪怕他想要杀人,我自会给他递刀。”
作者有话要说: 阿笙三观不正,美人们不要学。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登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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